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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我這一年來的日記,日記讀完了,心情也沉沉的,這一年來我都幹了些什麼啊?什麼都沒有獲得,失去的比獲得的還多,左手腕上這條隱約可見的刀口,就是我在這一年中命運發生轉折的最大見證,想來我真傻,當愛情鳥飛走時,我竟然傻傻地想以死來挽留它的停棲,這是我這個女人的悲哀啊,接著,我在哀哀怨怨中度過了一年,失去了我的女兒嘉嘉!嘉嘉,我的女兒,你的靈魂在另一個世界可好?媽媽對不起你呀。 何國安發來一條手機簡訊,祝我新年快樂,看著手機上的“何國安”幾個字,我心裡有種憤怒的感覺,我也給他發了條資訊,“我還沒死呢,你不會不高興吧。”傳送了以後,我又笑自己太幼稚,何必還這樣和他較真?也許,也許他是真誠的,正想著,何國安又來電話了,我一聽是何國安,便按下了關閉鍵。我的思緒太亂了。 QQ上不斷傳來聲音,好多的朋友都來了,一句句問候語,雪兒,新年快樂!雪兒,祝你幸福!哦,還有好多的陌生網友,已經是2002年的零時了,網上的祝福聲不斷傳來,我一下子又來了精神,我給曉林撥去電話,我說,曉林,我想出去開開心,你陪我嗎?曉林說,雪兒,對不起呀,我正在一個朋友家玩牌,你也來吧,這裡有好多的朋友呢,我遲疑了一下回答,那算了吧,我不喜歡人多。曉林說,那就對不起了,雪兒,你多保重。曉林掛了電話。 一個署名為“馬仔”的網友一直在QQ上向我傳送資訊,我看到他說,雪兒,你不會不理我吧,我是你日記的忠實讀者……我敲下,謝謝你,新年快樂!馬仔又回話,不客氣,我很難遇到你上網,你還好嗎? 我說,好呀…… 這時,手機的鈴聲驟然響起,是王劍雄,我好幾天都沒見到王劍雄也沒有他的音訊了,我有點激動,王劍雄,你到哪裡去了,你還好嗎?王劍雄說我這幾天都在畫室裡。我說,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王劍雄說,雪兒,我在你小區的大門前,你現在能出來嗎?我不假思索地說,行,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我稍稍化妝後下樓去,王劍雄今晚穿的是一件土黃色的皮夾克,衣領仍是豎著的,斜靠在他那輛黑色的寶馬上,手裡把玩著手機,見我出現,他上前跨了幾步,算是來迎接我,他說,雪兒,新年好!我朝他笑笑說,我還以為你在這個世界上蒸發了呢。他說,是嗎?不會那麼快吧。他躬身拉開了車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坐在車上,我問他去哪裡?他反問我,你說呢?新年的頭幾個小時,我不能孤獨地浪費掉,說話間車已開到了“芳齡情調酒吧”,王劍雄停下車說,去酒吧? 我想了想說,還是去你的畫室吧,我想看看你這幾天的變化。他又不聲不響地啟動了車。 王劍雄的畫室裡總是瀰漫著一股油畫的味兒,怪怪的,王劍雄把沙發上的紙往旁邊放了放,叫我坐。他說,雪兒,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買點東西來,還沒容我說話,他就轉身走了。我在畫室看了看他的畫,我發現了他的好多的素描稿,他是一個勤奮的畫家。那張叫“2001聖誕夜、一個白領麗人的日記”油畫已完成,畫面上的女人的笑態,髮型都變了,一個成熟的靚麗的女人,王劍雄回來了,他見我在看畫,說,這就是現在的你,雪兒,還可以吧。 我轉身說,我不會那麼漂亮吧,他說,怎麼不呢?其實還遠遠不夠,這只是表面的,你的內心世界還沒有在畫上得到體現。 王劍雄手裡提著兩瓶紅葡萄酒,倒了一杯遞給我說,謝謝你給我的靈感。我和王劍雄就這樣喝酒聊天直到天亮以後,他有些醉意,又要我一定去吃早點,我說我不去我只想睡覺,他又驅車送我回來,回來後,我又沒有睡意了,坐在電腦前敲下這篇日記。算著是對二零零一年至二零零二年交替時的紀念。為我,也為這個令我激動的夜晚。
1月1日 星期二
坐在電腦前敲完昨天的日記後,已是上午九點二十四分了。這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