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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火車。上了火車之後,他慢慢的坐下來,頭腦有點暈,有了一點醉意。
彷彿是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終於品嘗到了一點權力的醇味。
然後,他猛的打了個大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子,他暗自嘀咕:&ldo;誰想我呢?&rdo;
想他的人,是雷督理。
雷督理人在俱樂部內的球房裡,心裡想著他,眼中看著球,身邊站著葉春好。全神貫注的打完了一盤撞球,他拄著球桿直起腰,扭頭對
著葉春好一笑。
葉春好一直在盯著他打球,盯得出了神。此刻見他笑了,她便也忍不住跟著他笑。雷督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她不懂,疑惑的睜大了眼睛,於是雷督理一皺眉毛,說了話:&ldo;我出了汗。&rdo;
葉春好拿出了自己的手絹遞向他:&ldo;那你就擦一擦吧。&rdo;
雷督理不接,就那麼看著她。葉春好這回會意了,扭頭看了看球房門外站著的白雪峰等人,她明顯是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走上前來,親手給雷督理擦了擦汗。擦過之後,她小聲笑道:&ldo;喏,這回好了吧?&rdo;
雷督理也壓低了聲音,問她:&ldo;又不是偷情,你怕什麼?&rdo;
葉春好抿著一點笑意,想了想,末了搖頭一笑,不知如何說清自己這一點感覺與心思,只能籠統的喃喃道:&ldo;我不習慣。當著人那樣,怪肉麻的。&rdo;
雷督理轉身走到另一張撞球桌前,拿起一隻白球掂了掂,嘴裡說了一句話。葉春好沒聽清楚,走過去問道:&ldo;什麼?&rdo;
雷督理把白球放下了,架起球桿俯下身來,預備開球:&ldo;結婚吧!&rdo;
伴隨著這三個字的,是一聲響亮的撞擊。白球炮彈一樣直衝出去,撞得綵球四散奔逃。
葉春好怔了怔:&ldo;結婚?&rdo;
雷督理直起身看了她一眼:&ldo;對,結婚。&rdo;
葉春好站在這黑洞洞的大屋子裡,忽然手足無措:&ldo;好端端的,怎麼想起來‐‐&rdo;
雷督理俯下身去,繼續打球:&ldo;我在
那宅子裡住膩了,想搬回家去。&rdo;
葉春好懵懵懂懂的笑了一下:&ldo;那就搬嘛,何必‐‐&rdo;
&ldo;你不和我走,我怎麼搬?&rdo;
葉春好看著他,臉上依然殘留著一點僵硬的笑容:&ldo;你若是捨不得我,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回去,還住到我原來住的那個院子裡去。哪有為了這種小事,就要結婚的?&rdo;
隔著一張闊大的撞球桌,雷督理抬眼注視了她:&ldo;傻瓜,給你名分都不要?&rdo;
葉春好不再理他,轉身走去角落裡的沙發椅上坐下來。端起一杯冷了的咖啡,她小口小口的喝著,不放糖,故意的要把自己苦醒。
是苦,真苦,苦得她要吐舌頭。饒是這麼冷這麼苦,她心裡還是熱烘烘美滋滋。雷督理並沒有追她過來,還站在吊燈下繼續打他的撞球。隔著相當的一段距離,她噙著這麼一點又冷又苦又熱又甜的滋味,痴痴的注視著他。他比她大了十四歲,初相識時,她還覺得他有點老氣橫秋,萬沒想到後來會有一天,自己會這樣滿懷憐愛的欣賞著他。三十多歲的男人,正值盛年,俊美,脆弱,乖戾,貪婪,手握極大的權力與極大的財富,大到讓他無法駕馭,大到隨時可以反噬他。
有的時候,她看他幾乎是個水晶玻璃人,不是說他玲瓏剔透,是說他的身心其實都易碎。所以她離不得他。他糊塗起來是真糊塗,無知起來是真無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