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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繡莊對著樣子做了十幾匹,賣得特別好!”
杏遙在旁拿手肘捅捅他,又捅捅他,趙良玉一邊說一邊回頭,眼神不解。
“小姐是從哪裡請到這樣的畫師的?”
明霜倒顯得很淡然,捧著茶碗笑道:“萍水相逢,讓他幫忙畫了一些,只可惜他現在已經無暇再作畫。”
趙良玉頗為遺憾地長嘆:“這樣啊……”
這的確是個問題,和喬清池鬧翻了,往後的花樣子又找誰提供呢?
明霜發了愁,心不在焉地抱著高小婉在院子裡玩了一會兒。杏遙滿腹擔憂,每隔片刻就來催她回去,被催得耳朵起繭了,明霜沒有辦法,只得隨她往外走。
街上人來人往,對面的集市開了,小販叫賣豇豆糕,聲音之洪亮,隔了條街還能聽到。明霜坐著不走了。
“餓了,想吃糕。”
杏遙無奈:“……咱們回家吃吧?我叫廚房給您做。”
“有人賣幹嘛要特地回去。”明霜覺得無所謂,回頭讓她推自己過去買。
饒是杏遙捂得再緊,多少還是能聽到些閒言碎語。街邊賣東西的人嘴碎,沒生意的時候就坐在一塊兒扯淡。
喬家退親那日據說是在明府門前鬧得很大,不光報禮單還大罵她不檢點,這下只怕全京城都不會有人肯娶她了吧?
明霜搖著頭笑笑,喬清池這步棋走得真妙啊,她現在同不同爹爹說這來龍去脈,事情都已成定局,反正喬老爺子是官復原職了,沒人敢拿他怎麼樣。
早知道當初讓江城殺了他的。
她暗暗想。
食攤上蒸籠一掀開,糕點的香氣撲面而來。杏遙站在一旁和小販算價錢,另一邊蹲著個老太太,面前擺了簸箕、掃帚、魚簍、箢箕等竹編器具在那兒買,她有些懶,約摸是年紀大了,也不叫賣,就那麼慢吞吞地坐著。
許是見她編的精緻,明霜湊過去翻撿瞧了瞧,那老婦人便轉過臉來盯著她看,瞅了半天發覺眼熟,含笑著問道:
“喲,姑娘身體大好了?”
沒來由這麼一句話,明霜抬起頭,覺得奇怪:“婆婆認識我?”
老婦頷首說認識,眯著眼睛上下打量她,“今年三月初,姑娘夜裡磕破了頭,還在我家住過一晚,不過你當時正昏迷不醒,怕是也沒印象了。就知道您是個貴人……老身果然沒看走眼啊。”
“三月初?”算來應該是她在外遇上劫匪的時候。
見明霜神色迷茫,老婦不由奇怪:“怎麼?你情郎沒告訴你?”
“我情郎?”越聽越糊塗了。
老婦說了聲是,“那晚上下著雨,他抱著你來的,樣子可滲人了,滿身是血……回頭你問問他,他應該記得。”
那天聽說是喬清池半道上救下她的,按理不應該夜裡露宿在外才是。
明霜琢磨片刻,試探著問道:“帶我來的人,是什麼模樣?可是錦衣華服,容貌儒雅?”
“樣子是挺俊的。”老婦回憶道,“不過倒不是什麼錦衣華服,穿得很普通,人長得眉清目秀,很是英武……哦,他提了把劍,正巧呢,那穗子給落我家裡了,一直沒機會還。”
明霜微愣一瞬,老婦倒沒留意她的表情,仍絮絮叨叨說道:“這人是真不錯啊,那麼大的雨還跑出去給你採草藥,就是人不愛說話,像個木頭……”
她視線也不知落在何處,盯著虛裡訥訥出神。
直到杏遙付了糕點錢,俯身來喚她,明霜才反應過來。
“小姐?你想什麼呢?”
她怔怔地搖頭:“沒什麼。”
杏遙狐疑:“沒想什麼怎麼我叫您,您不說話呀?……這糕還熱乎著,您嚐嚐,老闆是蘇州人呢,味道一定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