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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何緲知道,何止是她知道, 整個年級傳得還挺沸沸揚揚的。昨天23班地理課上,老劉習慣性嘴瓢,脫口而出把「地球公轉」說成了「地球狗轉」, 引發了一輪憋笑大賽, 參賽成員為23班集體學生,原本比賽結果不分勝負, 大家都把各自的表情管理得挺到位的。誰知老劉昨天張嘴的方式一直不太線上,繼「地球狗轉」後,再創新語錄「層分線(晨昏線)」。
陶聽言當場就笑噴了。
坊間傳聞她笑得四仰八叉,直不起腰。
昨天晚上兩人一起回家,何緲向她闢謠:「這實在是太過了,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陶聽言說:「當然不是真的,我是這樣的人嗎?我也就是笑到差點把牙給磕了。」
「……」何緲嘴角抽了抽,「牙還在嗎?」
「好險,差點沒保住。」
也難怪老劉被她氣歪了嘴,今天找中醫針灸去了。
說到這個,章紫媛免不了警醒幾句:「『近墨者黑』古人流傳下來也有兩千年了,不是沒有道理的。老師不是要干涉你交朋友,但是交友重在賢德,你還得讓你朋友好好改掉這些壞毛病。」
何緲說:「言言是我很好的朋友,雖然有些小毛病,但人不壞。」
章紫媛對她的回答一臉意料之中,只能指著她無奈道:「孩子幫孩子幫,說的就是你們這樣扎堆瞎鬧的熊孩子。」
「老師,劉老師回來後,您要不給他提個建議吧。」
「什麼建議?」
「可以讓劉老師在工作之餘有意識地去糾正一下口音,比如報個現漢班,或者練練繞口令什麼的。學習很苦,找樂子幾乎是學生課前課後自我調節的本能,我們如此,下一屆、下下屆依然如此。要想不被氣著,還得從自己的源頭掐斷。」
「……」
何緲喝完紅糖水後,自覺地在水槽裡把杯子洗乾淨了放回章紫媛桌上,道完謝後就回教室了。
她一走,與章紫媛辦公桌隔了個過道的、一直在默默備課的22班班主任從教案本上抬起了頭:「章老師,這就是你們班的何緲吧?」
章紫媛說:「是啊,怎麼?有想法?」
謝湘君說:「這孩子,誰見了心裡不得憋一泡話啊。不僅智商高,情商也甩同齡人幾條街。我活了四十多年了,帶了一屆又一屆的學生,十六歲就如此精於話術的,不超過這個數。」她伸出兩隻手,十指張開示範了一下。
章紫媛嘆了口氣:「但這孩子心思太深,心裡藏了太多事,未必擁有同齡人那樣無憂無慮的快樂。」
謝湘君心裡也升起一絲悵惘:「開學那天,就是她爸找的你吧?」
「嗯,他讓我平時多關注下何緲的情緒,尤其要避免讓她目睹激烈的打架鬥毆場景。」章紫媛說,「別看我們天天罵那些孩子太熊太虎,被他們氣得上躥下跳的,但有時候想想,孩子能鬧騰,其實是他們的福氣。大部分的懂事都是用代價換來的。」
謝湘君沉默了,沒再說話。
而章紫媛對著桌上成沓的練習冊,卻陷入了比改零分卷還悵然的情緒中。
還是一個月前,正式開學前幾天,行政處組織學校的全體班主任們開了個思想動員大會,會後,張校長找她單獨談了話。
「章老師,老甘昨天把咱們這一屆的分班表給到我了,市狀元分在你們班上。有個事要先和你打聲招呼,你心裡得有個數。何緲是我們這一屆,準確地說,是我們目前在校生中唯一的一個烈士子女,在思想、學習上,甚至情感上,你要著重給予關注。」
談話結束後,章紫媛把張校長提到的那樁八年前的新聞從記憶深處扒了出來,又在手機上搜了下當年的相關報導。即便是過了八年,她以一個客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