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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呼吸困難的感覺很久沒有出現了。
她感覺自己腦瓜子嗡嗡的，思緒變得一團亂。
她眼前的世界緩緩開始扭曲，黏膩在一起，像有一隻大手，將它們攪成一團漿糊。
潮溼的，陰暗的，扭曲的。
她像是陷入了爛泥裡，越是掙扎，陷得越快越深。
“我想要愛，想要很多很多的愛……”
“如你所願。”
所有的被愛都是她搖尾乞憐求來的。
根本沒有人真的愛她。
“鹿小姐。”耳邊陰柔的聲音打斷了她腦中世界的坍塌。
鹿梔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視線聚焦，看清了面前的人。
凱撒。
凱撒微笑，坐在病床邊：“今天晚上，一切都要結束了。”
“什麼？”鹿梔茫然地看著他。
凱撒像是馬上要打勝仗的將軍，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他攤開手，掌心一個陣法放在鹿梔面前：“你看。”
鹿梔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像是科幻片一樣發著光，懸浮在他掌心的陣法。
凱撒心情很不錯：“今天晚上，傅臨州就會死在這個陣法裡，一切就都結束了。我會成為那個和你共享神位的人。”
“鹿小姐，馬上我們就是同事了，以後，請多指教呢。”
鹿梔盯著他手裡的陣法，有些木然道：“他是神，你傷不了他。”
凱撒笑得有些陰邪：“從前的他我當然傷不了。但現在可不一樣了……”
“為了替你澄清流言，他違背天道做了造假的監控影片，將當年殺人的案件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只是個可憐的背鍋俠，林芝兒和你父親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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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就在這兒。”
“林芝兒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揹負著氣運，你猜天道發現他傷害氣運之女，反噬會翻多少倍？”
鹿梔麻木的眼神終於有了絲絲光芒，她艱難地轉動眼珠，看著身邊的凱撒：“你說什麼？”
凱撒哈哈大笑起來：“神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而我的這個陣法裡不僅有林芝兒的氣運，還有秦淮之、秦言胥、池沐澤、顧千寒和司琛寅的氣運。”
“這五個男人的名字，你不陌生吧？”
“他們也都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他們的氣運加在一起，加上我的陣法加持，足夠引動天雷在他身上劈個窟窿了。”
“只要他的身上出現一絲絲的裂縫，我就可以趁虛而入，取而代之。”
“鹿小姐，今晚過後，我們就是同事關係了。”
凱撒大笑著離開了病房，腳步格外意氣風發。
鹿梔靜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緩慢眨了眨眼睛。
入夜。
整個京市的天空都陰沉了下來。
電閃雷鳴，劃破長空。
街上的車流都少了很多，像是知道今天是個不怎麼好的日子，大多數人都待在家裡沒有出門。
酒店78樓的高層，站在天台上，足夠俯瞰整個市區夜景。
但今天天氣不好，陰雲在樓層半腰攔截住，讓底下的人看不到雲層之上的光景。
傅臨州出現時，看到了站在天台上的凱撒，還有他身邊的，這個世界的主角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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