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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宮人膽顫心驚中發現有這麼個地方,頓時都歡喜起來:“這一處是再隱蔽不過了。”確實隱蔽,大半夜燈光昏昏暗暗的,尋常找尋不到。只要不放火燒宮,都算安全。且這樣大的雨,燒宮也燒不起來的。
一時眾人都安心下來,合力掩上密室,服侍沈娘娘坐下。
此時才清點人數,只因大半夜的,許多人都睡沉了,倒也顧不得她們。夜裡當值的有一多半是跟著進來了的。
此時才發現沈娘娘最寵信的女官朱沅並不曾進來,倒是平素不受沈娘娘看重的女官錢怡跟了進來。
沈娘娘嘆了口氣:“……只得各安天命了。”心中卻道,這深更半夜的,她能逃到何處去?橫豎逃不過這場大亂。
雖說有沈娘娘在此,但這些宮人平素都有些交好的姐妹,此時自己是暫時安全了,還在睡夢中的姐妹卻不知生死,是以一時都有些難以抑制情緒,個個面露擔憂之色,有的甚至還低低飲泣。
沈娘娘都不得不露出一分擔憂。
唯獨錢怡神色木然的立在一角,無悲無喜。
錢怡自從發覺沈娘娘不喜她,在沈娘娘面前便一直是少言寡語的,盡力做個木頭。因此沈娘娘倒並不覺有異。
反倒是一邊的宮人覺著奇怪,帶著哭音低聲道:“錢女官,您就不掂記著朱女官?”
錢怡瞟她一眼,似乎是掀了掀嘴皮:“生死有命,急也急不來。”
這宮人頓覺怪異,朱沅和錢怡同時入宮,平日裡姐姐妹妹的好不親熱,聽說錢怡還一起去過朱女官家裡,怎的一下子冷淡至此?心中雖疑,但到底是在沈娘娘跟前,也不能過於放肆的說話,便埋了頭不再吭聲。
朱沅豎著耳朵細聽,那一夥子人衝過了中庭,就往廊下來了。朱沅有心趁這檔口溜出鳳儀殿大門,又怕門口有人守著。但鳳儀殿外的高牆實不是她能攀爬得過的。
左右一掂量,還是橫了心,趁著這群人都往裡衝,她反倒翻了窗遛到了中庭去。此處種著些花木,最宜遮擋身形,還得多謝這場大雨,些許聲響都不會有人發覺。
落了一天雨,中庭的地面早已泥濘了,朱沅的一雙繡花鞋溼得透透的,像是又沾了泥,變得沉重起來,雨水又糊了眼睛,若不是對於這鳳儀殿的熟悉,還真是難以前進。
朱沅掏出帕子抹了把眼,卻是徒勞無功。只得將就著往前進著。
卻說蕭源被拖了出來,面上雖然仍然不顯,心中卻是驚疑不定。
曹勝、王用二人也是身懷武藝,大雨中架著蕭源疾走如飛,不消片刻就拖出了泰乙門。蕭源暗中蓄備,尋思若真死到臨頭,也不得不動手了,放倒這兩人還不在話下,回頭也只充作被亂軍殺了便是。
誰知兩人同時鬆開了他,曹勝莆扇似的大掌一拍蕭源的肩,嘿嘿笑道:“臭小子,算你會擇時機,臨末了搭上這一腳,佔了許多便宜去。”
蕭源心中一動,肅容道:“公公此是何意?”
皇帝身邊雖有一班武騎常侍,但個個都是鮮衣怒馬的俊俏少年,隨著御駕行走,好不威風。
但他最為信任的,卻是一班宦官。這些宦官大多隻貓在清元宮中,平素並不出來行走,曹勝、王用便是其中之一。
雖平日從未見曹勝出手,但此時曹勝這一拍,蕭源便覺得他身手不低。
王用陰陽怪氣道:“那有你問話的餘地?看你身手還不錯,權且一用,一會見軍士逼近清元宮,你便去天地鍾處響鐘,再去南門做個內應,覷機襄助我們的人開門,迎了胡將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