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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雲珠笑著走近了錢怡:“錢姐姐,你方才是太緊張了,放鬆放鬆就好了。”
戚雲珠和胞兄一樣,貌美,溫和,愛助人。且她還比戚雲淮多幾分天真熱情。是以所有人都愛聚在她周身。
但朱沅看著她,總覺得她和戚雲淮還是有些不一樣,只是一時半會的,說不上來。
錢怡卻對她這樣的熱情有些不以為然,終究面上不敢現出來,勉強的勾著嘴角笑了笑。
戚雲珠還沒繼續說完,就被其他姑娘一湧而上的圍住了:“戚妹妹,走罷,昨天黎姐姐才說了,瓊華殿現在沒有嬪妃入住,小花園儘可去看看。”
戚雲珠還想來跟錢怡說話,就被人牽著手拖走了。
錢怡和朱沅兩個就像被遺忘了一般——這些貴女們自重身份,雖是不會似一般市井女子們一樣面現鄙夷,但不動聲色的冷落,也是夠人吃一壺的了。
朱沅倒是不受影響,轉身就欲回屋。
“……哎!”錢怡彆彆扭扭的喊了一聲。
朱沅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她。
錢怡紅著臉一福:“……怎麼樣?”
朱沅走近,將手放到錢怡腰上。錢怡忍不住笑了:“別……啊!”她只覺得朱沅的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她突然就一陣酥麻,全身的勁都散了。
朱沅道:“你再試試。”
錢怡將信將疑的福身,只覺得軟綿綿的沒絲力氣。
朱沅便道:“這就成了,別蓄著力,倒像要衝起來將人頂個跟斗似的。”
錢怡紅著臉,又忍不住要笑:“哦。”
朱沅沒有理她,轉身就走。
錢怡忍不住就跟了上來:“你這手法還真奇怪。先前我總想著鬆勁,越想越緊張。”
“你怎麼總繃著張臉?咱們住得最近,要不一會讓春新將食盒擺在一處,一起用罷?”
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停。
等到跟進了朱沅的屋子,她才有些挫敗的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就咱們倆不受人待見,彼此作個伴不好嗎?”
朱沅拎起銅壺,看了看小爐裡的火,再給自己和錢怡衝了杯茶。
看到朱沅有給自己沖茶,錢怡一下又高興起來,捧起了杯子,不見外的跟朱沅一起坐到了炕上。
“你怎麼進來的?我姑母進了麟王府,她生得可美了,麟王如今只寵她。連帶著我們家的買賣都好做許多!後頭我們家人就讓姑母求了麟王,又花了五十萬兩銀子打點,這才將我送了進來呢!不拘是在宮中那一處混日子,不得重用也無妨,只要滿了三年回去就成。”
朱沅若有所思,簡而言之,就是錢家向麟王獻美,所幸這美|色非常了得,麟王叔笑納了。錢家嘗著了甜頭,預備讓錢怡鍍一層金後再攀高枝。
五十萬兩銀子,朱沅見也沒見過。錢家出手這般大氣,八成就是南錢北楚的錢家了,富則富矣,卻一直不如湖州楚氏的格調高,看來這是要走上層路線了。
不出意外,錢鮑就是錢怡的祖父了。這個人的一生頗具戲劇性,最貧困的時候,曾在街頭乞討,後頭因為偶然救了一人,被答謝了二兩銀子。他就用這二兩銀子發了家,因為他窮過苦過,又為人機變,做起買賣來那是見縫就鑽,見利就攬,如今南邊任何一行買賣,都與他錢家脫不了關係,甚至還有人將他的生平事蹟編成書來說:榮枯貴賤如轉丸,風雲變幻誠多端。
先前朱沅因著錢怡莽撞而不大想搭理她,此時也不禁有了點興趣,抬眼看向錢怡。
錢怡給她看得聲音漸小,最末認命的嘆了口氣:“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也想曉得我祖父那些傳聞是不是真事?”
朱沅微微頷首。
錢怡挫敗的道:“是真的,我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