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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啪作響。
聽得旁邊珠簾一響,眾人都迅速的起身,朱沅走到過道上,正見著太子從裡頭出來。
他眯了眼,目光從朱沅身上滑過。朱沅頓時就覺就像有人把冰稜子塞進了她衣領一般,身上一寒。
她面上不露,同眾人一道恭送太子。還沒想個明白,就聽裡邊沈娘娘喚了一聲:“朱女官。”
朱沅收整心緒,走了進去。
沈娘娘指了銅壺:“這果味淡了些。”
朱沅心下詫異,這些事她都手把手教給了宮人,已不必她親手來做的。疑歸疑,卻不能發問,只能低著頭將銅壺中煮化的湯水倒了出來,重新添上,再不緊不慢的切了果塊下去。
沈娘娘饒有興趣的往朱沅面上打量,回想起朱沅果真有些膽色:才入宮沒多久呢,在她面前也是眉眼不動,四平八穩,不見半點膽怯心慌。沈娘娘心下滿意,朝朱沅招了招手:“會打雙陸麼?來一局。”
朱沅應了,側身坐在炕沿上,讓人拿了棋盤來,同沈娘娘對戰。
朱沅的雙陸玩得十分不錯,沈娘娘道:“你不會瑤琴,倒會雙陸?”
朱沅點頭:“琴要彈好不容易。這些消遣的名目,只要愛玩,總是易學的。”
沈娘娘想想也是:“這話有理。”
朱沅思忖著沈娘娘的個性,只怕也不喜人手下留情,於是便認認真真的將沈娘娘殺了個片甲不留,沈娘娘果然高興,笑著說了聲:“好,閒來也有人一道消遣了,我最不耐煩旁人讓來讓去的。”
一時又喊住朱沅,再來一局。
正是興致頗高的時候,沈娘娘得用的貼身宮女糖兒進來給沈娘娘奉了杯茶。
沈娘娘想起一出:“給沈女官倒一盞荊花露來”,說著對朱沅道:“說是極好的,就是太甜了些,你們這樣的小姑娘想來是喜歡的。”
朱沅笑著謝恩。
糖兒依言又斟了杯荊花露上來,朱沅再次謝過沈娘娘,這才嚐了一口,隨即笑道:“雖然甜,卻並不膩人。荊花露清熱潤躁,娘娘嫌甜,多兌些水再喝也是好的。外頭天冷,總縮在暖閣中,暖和歸暖和,火氣卻旺,喝這個正好。”
沈娘娘心中一動:“你倒知曉這個。”
朱沅點頭:“臣女在醫書上看來的。荊花生在高涯,兼之枝身帶刺,十分不好採得。”
沈娘娘若有所思,過得片刻側臉看到了糖兒欲言又止的站在一旁:“有何事要稟?”
糖兒多年服侍,早知沈娘娘脾性,戰戰兢兢道:“輔國公夫人入了宮,此刻正在皇后宮中晉見,遣人來報,想給娘娘請個安。”
此話一出,果然沈娘娘的臉就沉下來了,一時暖閣中落針可聞。朱沅和糖兒也不敢出聲,糖兒更是連喘氣都半憋著。
因著靜,殿外花園中小宮人的一聲歡呼就遙遙傳了進來:“下雪啦!”
這一聲像戳破了這個真空的氣囊,幾人都是神情一動,鮮活了過來。
沈娘娘冷冷淡淡的道:“就說本宮不得空,就不見了。”
頓了頓又道:“讓她儘早出宮,不要過多停留在宮中。”
這句話一字一頓的,滿是戾氣。
糖兒答應一聲,趕緊退了出去。
朱沅垂著眼,就當沒聽到似的。
沈娘娘卻沒了玩棋的興致,懶的指了瑤琴:“替我搬過來。”
朱沅下了炕,替沈娘娘搬了瑤琴上炕,沈娘娘接過,盤好腿,再將琴放在膝頭,慢慢的撥弄起來。
悠悠的琴聲盤旋於鳳儀殿上,沈娘娘面上又現出痴意,不知神飛幾千裡之外了。
她沒出聲讓退下,朱沅也只好立在一邊看著。
朱沅不懂琴,又是情薄之人,此刻也聽出沈娘娘一片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