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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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地疑神疑鬼,我變得風聲鶴唳起來。每當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我都必定不放心的爬起來去檢視一番,事實上那隻不過是巡夜的侍衛經過而已。
天亮的時候煙蘿捧進來洗漱用品,見我獨自坐在銅鏡前照兩隻紅眼圈,顯然一徵。我有些汕汕的先打招呼:“早,煙蘿。”
“早……”煙蘿似乎手足無措:“皇上都起來了;怎麼不使喚奴婢?”
我笑笑;我還沒使喚她的習慣。煙蘿放下東西,很自然地近前幫我整理床鋪,為我披衣梳頭。她柔軟而靈巧的雙手在我髮間遊戈,很快將我打理得煥然一新。這一切讓我受寵若驚。以前這些事都是小櫃子做的,那小子笨手笨腳,經常揪下我整一撮的毛。這煙蘿顯然受過專門的訓練,聯想她之前的職業,也便釋然了。
“皇上,揲兒小姐在外等候您的召見。”弄妥了我,煙蘿才輕言細語的稟告。
我呆了呆:“怎麼不早說?快請。”
較之乃父,我更樂意信任接近冷若冰霜的揲兒。她跟殘有某種共同點。
聽見長裙曳地的沙沙聲,一位盛裝的麗人轉過屏風,姍姍入房。她臉盤兒脂粉未施,乾淨得就象才出水的荷花。但她衣著實在是太豔麗了,老半天我才從那依然冷漠的目光辯識出是揲兒!
搞什麼鬼?!我怎麼也無法將昨晚那冰冰的黑衣女子跟眼前這位聯絡起來,我張大嘴出神之際,揲兒已控身下拜:“參見皇上。揲兒奉義父之命,在皇上未返宮這段日子裡,貼身護駕。”
“不、不用了……”我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這女人前後的變化給人衝擊太大了。我寧肯看她冷冰冰的嘴臉,也接受不了她突然花蝴蝶的樣子。對我是種視覺刺激,想她自己內心也不好過。從她緊繃的神情就能看出這點。我懷疑小老頭將她推到我身邊來的居心。
“我有殘……”我結結巴巴的想措辭:“還有十三,他們都可以保護我,你還是回去照顧你義父好……他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
揲兒漠然的看我,什麼也沒說,再一拜,施施然退出。空氣裡殘留著一種讓我過敏的花粉味,我鼻子癢癢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鼻子眼水一齊鑽了出來。煙蘿從旁送上面巾,我瞥一眼,她眼裡唇邊,全是淡淡的笑意。我沒好氣瞪她一眼。
“皇上,奴婢看出來了,丞相大人是想把女兒許給您,可揲兒小姐不大樂意,否則,剛她不會走得那麼痛快的。”
也許是我昨晚的好奇引發了小老頭的誤會,才有今早這一幕。我心懷對揲兒的一份愧疚,又對交淺言深的煙蘿有了些提防。她看來不大安心做個守本分的宮婢。連小櫃子都少在我跟前議論朝臣的。這煙蘿是不懂規矩還是另懷心機?再瞅瞅她柔順平和的五官,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吃過早飯,殘在我的默許下繼續外出奔走打聽訊息,江十三窮級無聊,硬拉我陪他下棋。看不出這小子除了學醫,還擅長棋道,我每盤都被他吃得死死的,玩得老大沒勁。
旁邊有人奉上茶來,我看,卻不是煙蘿,而是揲兒。她又穿上了那身黑衣,不過看我的眼神,已沒有先前的冰冷。我由衷的說:“還是這身衣服適合你,揲兒。”
揲兒低低地回了一句:“謝皇上。”
我能聽出她這話發自肺腑,想她早上是懷著番什麼樣的心情換上那身庸俗的衣服來見我的,不由生出絲絲歉疚。我來這裡,顯然給他們父女增添了麻煩。茶滾燙,而且很濃,很苦,我抿了口就趕緊放下。這揲兒,顯然是從沒做過這些事,她只慣於舞刀弄劍。
揲兒帶著些澀然退下一邊,江十三饒富興味的瞅我們。衝我擠擠眼,又咧咧嘴,握著嗓子說:“嘿,皇老哥,我不知道的早上,你們之間好象發生過什麼事吧?能讓一個手從來沒離開過劍的人為你參茶倒水,厲害……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