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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芳裝扮一新，被指了門口有陽光的位置當門神。陽光撒在她的新衣新裙上，七分的樣貌被襯成了八分的動人。
佟姐上上下下審視了一會兒，騰出一隻手從她那兩條寶貝紗巾挑出一條，往劉秀芳脖子上比劃，不是不漂亮就是有點看著多餘。
“佟姐，你看我扎頭上行不行？”劉秀芳從佟姐手裡抽出紗巾，折成一條放頭上比劃給她看。
紗巾細細折起來，繞頭頂一圈又被編進辮子裡，春日裡跳脫的顏色襯得人十分嬌豔。
“你舔下嘴唇，然後抿一下。”佟姐從門口的對聯撕下一角遞了過來。
舔了乾巴巴的嘴唇，劉秀芳聽話的用嘴唇夾住紅紙，這玩意兒她小時候也和小夥伴偷偷玩過。劉秀芳很佩服老闆的操作，錢都花在刀刃上。
“呦，咱妹子就是漂亮哈。”隔壁徐哥拿了個板凳坐在劉秀芳旁邊，“別說誒，妹子你這兒地方選得好，太陽一曬真舒服。”
沒吊來顧客，倒是招來個色鬼，劉秀芳扭頭就走。
“小劉，你怎麼進來了？”佟姐正綁著孩子的背巾。
“佟姐，我在門裡面站著，外面來人一看就知道是咱店裡的衣服。”劉秀芳不好直說，人家起碼目前也沒做什麼。
“行。”佟姐弄好了綁帶，顛了顛孩子，“你這孩子可真好帶。”
老闆給員工帶孩子，在三十年後也是不敢想的事情，劉秀芳很是感激她的老闆，“佟姐，要不孩子還是我揹著吧。”
“要是把你身上這身衣服弄髒了，你買麼？”佟姐翻了個白眼給她，“穿一會兒給打打樣子，待會兒再換一身，趁著沒大褶子弄弄還能繼續賣。那腳蹬褲給你，平時在我這裡搭裙子用，下班就收起來。”
佟姐就差在腦門上寫上——別佔我便宜。
“欸，知道了。”劉秀芳強顏歡笑，職場法則——要記得老闆永遠比你精明。
老式的木頭門框，嬌嬌悄悄的人倚門而立，路過的人被這抹豔麗迷住了眼。
“二子，你看那邊！”三兒依舊穿著他的花花襯衫，拉著二子的胳膊就走過去，“以前沒見過，絕對新來的。”
自從關越他們三人打算從良，天天巡街，當然不像以前那種模式，他們現在叫實地考察。關越讓他們算著這條街上的走貨情況，賣得好的要盯梢，不對，是要跟蹤調查。
三兒欠登慣了，離得幾步遠，直接吹了個長口哨。
“你老實點，老大讓出來幹活的，你別被當成耍流氓的。”二子不被美色所迷，只有財氣才能迷住他的雙眼。
“嘿，這不就幹活呢麼，這家店生意好走貨快，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正好嘛？”三兒言之鑿鑿。
劉秀芳沒明白口哨怎麼個意思，主要也沒想到是朝她吹得，自然沒去在意，只倚著門想著話術。
坐在凳子上曬太陽的徐哥卻不樂意了，他還沒搭上話呢，低聲罵了句國粹。
“嗨，妹子你這個店的啊。”三兒屁顛顛拉著二子小跑到門前，和這賣衣服的女郎開始搭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