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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淵縉王起兵十萬,意欲謀反篡位。匪軍沿蓬萊越蘋都,現已攻破梧州城。
崇文皇帝惡疾再犯昏迷不醒,二皇子明郢攜四尚書入宿龍殿,要求暫代其執政卻被安泰司使拒絕。
明郢大怒,奪桌上墨硯砸之,趁安泰司使迷糊之際,下令將他押入了天牢。
同日午後,三皇子明黎出宮逃向岳陽卻遭攔截,二皇子明郢心狠手辣,竟差人把他這同父異母的三皇弟的雙腿打折,還給明黎扣上了“臨陣脫逃”的罪名。
五皇子明楽心性單純不爭世事,只說他支援二皇兄明郢暫代執政,這才躲過一劫。
敬竹雲鷹將這些訊息傳回長林崖時,白綺山莊的其他人都不在,池臨靜收到字條的那刻,方覺心有餘而力不足。
徐知塵留駐寧城總舵、孟清月和明昉至今未歸、殷羅孤身行去白州探尋端木朔下落、聞亭兒不必多說、老五鄔子寒所在的河東也被水災波及,據說迷津谷死傷慘重、玉如意又身在四江轄域……
堂堂的南夏攝政王,居然在大梁江南體會到了手足無措的感覺。
池臨靜扶額嘆氣,縱使他收到了這傳信,他又能做什麼呢?去南夏調兵幫著崇文帝擊退明之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不現實。
南夏一向崇尚和平,他的國境內尚不起狼煙,怎麼可能調兵遠渡大梁摻和上一輩明氏皇族這攤子爛事兒?
讓他傳信給殷羅,請她從白州趕回來?也不太對,殷羅回來能幹什麼?帶上長林崖千名弟子去攔截明之渡的匪軍?別鬧了,大梁朝廷與武林簡直涇渭分明,殷羅可管不著謀反。
那讓他傳信給玉如意?請他出點銀錢給御林軍添些物資?這想法剛冒出來便被池臨靜壓下去了,青袍暗自腹誹:這好像輪不著我提建議吧?
哎不對,池臨靜剛要收起字條,他眼前忽閃過一花紫色華服的女子身影。
長林崖上,有明公主啊。
這般想著,他捏著字條快步走向後山小院,打算完成訊息轉交。
明梵嵐望見他時,很是不可思議。
彼時她正坐在院裡藤椅仰著,恍惚聽見戰鷹嘶鳴的聲音,還沒等她確認,就望見大老遠一抹水青行色匆匆朝她移過來。
這是她第一次和青袍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見。
他眉眼相熟,與她記憶中那位故人如出一轍,漂亮的桃花美目微微斂著,有愁緒溢位來。
看得明梵嵐蹙眉,她自藤椅上起身,卻頓身行宮儀,守規矩地喚了聲:“攝政王。”
池臨靜沒想到她會這樣,他忙低頭回:“您不必朝晚輩行禮。”
“晚輩?”明梵嵐複述他說辭,廣袖紫裙牡丹盛放,她視線掠過池臨靜的俊臉,落在他手裡的紙張,“這句晚輩,是建立在天下江湖的層面?還是建立在,你娘是本宮皇姐的層面?”
“於晚輩來說,兩者皆可,全看公主您如何定義。”青袍無心同她拉扯,答完只凝眸將字條遞向她,“敬竹雲鷹傳來的訊息,他們都不在山莊內,晚輩身份特殊,無法插手大梁事務,故便想著給您送過來,請您過目定奪。”
明梵嵐卻也不接他遞過來的字條,她定定望著他,雙眼光芒略有些黯淡了。
“宮裡出事了吧?本宮剛剛,隱約聽著大梁戰鷹的鳴聲了。”
池臨靜目光垂在他伸出的手上,見明梵嵐沒有接過字條閱讀的意思,他低眸,順著她的話道:“是,您既不願看,晚輩講給您聽吧。東海淵縉王起兵謀反,現已攻入梧州。崇文帝昏迷,二皇子明郢強奪皇權,藉機把梅司使關入了天牢,還打折了三皇子明黎雙腿。”
後面半句如驚天霹靂在明梵嵐頭上炸開,“什麼?明郢幹了什麼?國難當頭,他卻在搶奪皇權,還把承庭關入了天牢?!明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