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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鶴卿最先轉回思緒,看著杜承宗問道:“八公子,貴府上這丫鬟說的可有道理?”
杜承宗起初還是默默不語,最後卻猛烈的搖起頭來,但並不是在否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少年聲音中帶著哭腔,微微顫抖的雙肩也好似承受著無名的打擊,“我不相信二哥會變成厲鬼!他一向開朗,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可是……可是……我最後去看他的時候……二哥他……他一直沒有閉上眼睛,我……”杜承宗抖了一抖,又想起了他最後所見的兄長。以往總是含著三分笑意的眼睛,那時卻空洞無光,好像看著所有的人,讓他遍體生寒。
回憶到這,他不禁一把拉住張鶴卿的袖子,嘶啞的問道:“道長,二哥真的是死於非命嗎?他恨我們是不是?所以他回來想找那個害他的人,而那個人卻是我們的家人,是不是?”
張鶴卿袖子一緊,讓他頓了頓,最終輕拍著杜承宗的後背,嘆了一口氣,“抱歉,是貧道失言了,貧道不是官差,無權斷定是非對錯,一切自有天意,公子就不要多想了。”
天意個屁!春霄很想這麼抗議一句,可感受到杜承宗想要逃避的無助,她剛才還蠢蠢欲動想要戳穿真相的心也涼了下來。
她看著眼前的少年,還是無憂無慮的年紀,應該也同自己一樣不明瞭為何親人之間卻互不相容。
即使事實真能大白於天下,死者的怨恨也不知能不能平息,可這孩子的心卻一定會被傷的很深。
“我……我明白了……”杜承宗尷尬的拿袖子抹了抹眼睛,“這麼失態,讓道長見笑了。”
張鶴卿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時間也不早了……”他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不知靠什麼來感知時辰,說著又起身從行李中拿出一個小木盒,取出了裡面的一張咒符遞給杜承宗,“這是貧道制的攝五鬼符,可避避邪氣,八公子拿上吧。”
杜承宗連忙稱謝的接了過來,而張鶴卿也一併遞給了春霄一張,“姑娘替貧道送送八公子。”
春霄沒想到最後還能捎帶上她,不免一愣,可張鶴卿手就伸在那裡,又不得不接。
攝五鬼符?會不會首先就把自己給攝了啊?她緊張兮兮的小步挪了過去,咬牙接過那張符,卻並無不適之感,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這道符糊弄人,還是自己的肉身隱藏了鬼氣?但如此看來,張鶴卿一時半會該是發現不了她的。
春霄就這麼帶著一絲僥倖的愜意,起身領著杜承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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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拿的不是攝五鬼符吧?”直到兩人走遠,絕兒才疑惑的問了一句,卻見張鶴卿已經屏氣凝神在床上盤膝而坐。
“那是識界符……”他簡潔的回答,心裡又回憶起了踏進杜府後的種種感覺,“這府中人心混雜,滿是汙濁,任何人都可能是目標,所以我得多找幾雙眼睛。”
說完,張鶴卿兩手結三清法印,放鬆意識,閉著的雙眼中開始漸漸浮現出杜承宗與春霄所看見的景象。
恰迎頭初試鋒芒(1)
“無論如何……奴婢相信二公子一定不是有意的……”
亦步亦趨的跟在杜承宗身後,眼看就要把他送到了院子裡,春霄忽然就說了一句。不論旁人,她只想讓這個心思純淨的少年相信自己的兄長。
杜承宗有點驚訝的看了看春霄,似乎覺得這個下人的言語未免有些僭越,但他最後還是和煦的笑了笑,輕輕的說來聲“謝謝”。
“哎呀!八郎!你去哪逛了!怎麼這會子才回來?”正在春霄微微躬身相送的時候,一個上了年紀的僕婦遠遠跑了過來。她迅速的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