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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履民忙道:“林當家所謂的局勢是指……”
林翎道:“去年金國國主‘南巡,半途而廢,遼南商路斷絕逾月,而遼口城又被燒了一一這三件事情,各位不會不知道吧?還是說各位認為這件事情己經過去,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此言一出,滿座無不凜然。
去年阿骨打南巡的事情,津門的趙履民、登州的劉介和東津的阿依木思等都出了大力,但遼口被燒以後,他們多方打聽漢部腦的態度,楊應麒卻三緘其口,反而讓他們放心做生意,不要管太多乎商業之外的事情。趙履民等當然不能真的完全放心,但從此以後也假裝著不關心這件事情了。甚至就是那幾戶浙東的商家,也是埋頭只管遼口的重建,閉口不言涉及軍政之事。這時聽林翎提起這個敏感問題,眾人都感到緊張——他們對這件事情哪裡會不關心?只是不敢提而己。
趙履民道:“這件事情自然重要,只是我們只是生意人,似乎不宜議論國家政事。”其實漢部從來就沒有禁止議政的規條,但這些商人小心慣了,絕無管寧學舍那幫師生整日價指點激揚的豪情。
林翎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們在別的場合自然不能胡亂出口,擾亂民心,但現在這裡坐著的都是進了元部籍的自己人,自己人關起門來說話,只要不是信口雌黃,想必無妨。”
趙履民見林翎既然說破,心想莫非楊應麒又有什麼暗示下來了?便大著膽子問:“那林大當家的意思是……”
林翎道:“我看北國的局勢兇險得很,也許接下來幾年會有大變也未可知。”
在座眾人聽得面面相覷,無不擔心。
林翎又道:“本來,我們做生意的人也不管誰來當家作主,只管賺錢納稅便是。只是林某大膽說一句,自古至今,能像漢部這樣稱我們商人心思的官府,好像一個也沒有。大宋幅員廣闊、財貨眾多,大金兵強馬壯、國勢雄渾,但大家為什麼都跑到漢部這個邊鄙之國安家?還不是因為它能保證我們賺到的錢不會化為烏有?”
眾人聽了這幾句話無不點頭,趙履民嘆道:“我在北國住了幾十年,但從來沒像這幾年在津門住的這般安心。有錢賺也就算了,最要緊的是不會擔心睡到半夜門被一群拿著刀槍的人踢開!在胡人堆裡,錢當真不算錢!”
陳奉山也道:“大宋倒沒這麼蠻野,只是這十幾年來盤剝得太利害。而且做起生意來也沒東海這麼順暢,每次貨沒出門都得準備好碰十幾個釘子!可惜遼南和流求都太小,麻逸又太遠,要不可真是我們這些生意人的天堂了。”
阿依木思忽然呵呵笑道:“漢部太小,那也簡單啊。我們鼓搗著讓幾位將軍把大金大宋都打下來不就成了?”
他是畏兀兒人,說話沒個忌憚,其他人聽了卻無不吐舌驚駭,覺得這個胡商太也大膽。李相隆聽了這話卻動起了心思:“如果漢部真把大宋大遼都打下來,那高麗只怕也難以避免,嘿!那時可就爽了!”
林翎道:“阿依木思兄的話,現在說還太早了。漢部的軍力如何我們也不知道底細,但比起女真人來,只怕是有所不如的。要不然遼口城也不會被燒了。看眼下的局勢,我是怕遼南會丟。”
這話讓眾人都大吃一驚,趙履民喝道:“林當家!這話是七將軍要你說的麼?如果不是,言語間可得小心些。”
林翎道:“難道我說錯了麼?還是說各位心裡都明白卻不敢開口?其實我這樣說,為的不是別的,而是想問各位一句:如果漢部在遼南遇到為難事,各位將何去何從?”
陳奉山等在遼南產業無多,在這件事情上乾脆閉口免惹是非。但趙履民、劉介等卻憂形於色,阿依木思道:“林當家的意思,,卻不知是什麼。”
林翎站了起來說道:“我們林家,在泉州時原也不過是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