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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賣買東西、僱傭人價錢都十分公道慢慢的登州人現自己的活計多起來了那個籬笆內的榷場一日比一日熱鬧不斷有登州的貧民進來找活兒幹或者做夥計或者做苦力會點武藝的還能做保鏢。到後來不但貧民連京東東路的一些廂軍也來打工。有一些貧民實在安置不下劉七便悄悄誘使他們上船趁著向南的季風還沒結束將他們載往大流求島——那裡有大片未開荒的土地和就手的農具等著他們。
這些事情登州的通判未必不知道然而他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加干涉因為自從這個榷場開設以來每個月他都能收到數目不小的孝敬錢。而登州知州王師中則從來沒有踏足榷場一步他是個典型的行政庸官一切文書工作都處理得很好卻很難算得上能吏。每天干完公事便在官衙後的花園裡飲酒作樂做了這麼久的登州知州他踏出州城也沒幾次。而那個榷場在登州清陽河入海口附近離登州州城頗有一段距離按王師中騎馬的度要整整一天才能到因此要請他來視察實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過通判得了好處倒也不敢忘了給他留一份王師中對此也不抗拒。
隨著這個被人稱為清陽港的榷場日益繁榮京東東路三教九流各種人物漸漸都向這裡湧過來流氓地痞也越來越多騷擾商家的事情便零零星星地生了商賈們不勝其煩來求劉七劉七和劉介等人商議了一番便來找登州通判請他出面彈壓。
山東半島瀕海一帶民風剽悍又有魚鹽之利一些不服王化的刁民或販私鹽或做海盜平時在登州州城也敢橫行霸道風聲一緊又逃入海中。久而久之連官府也不願輕易招惹他們只希望他們不要把事情鬧大彼此安生。
因此這登州通判聽了劉七的請求不禁頭都大了推諉著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命案沒有?”聽劉七說還沒有便作無奈狀道:“依大宋律例沒有犯事便不能輕易拘押劉大人卻要我如何去彈壓他們?”
劉七道:“既然如此可許商人們僱些本地民勇在榷場內巡邏?”
那登州通判道:“只要你們花得起這個錢又有何不可。”
劉七又道:“此外尚有一事:依照大宋規矩凡開設榷場朝廷必然委派官員監視。又要由朝廷先買所需貨物剩下的才分給大宋的商人。這本來也應該只是我們這個榷場還太小來來往往的商人不到幾十個。這樣一個小地方若也要勞煩朝廷派人下來只怕大費公孥。能不能請通判大人和知州大人說一聲請他上表奏明將朝廷抽取榷金一事略為延遲。”
根據大宋泉州諸港規矩榷場的交易都要在官服的監視下進行且每次交易朝廷都要抽成。因此那通判一聽這話心知肚明這些商人分明是不想被朝廷抽榷金!天底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當下冷笑道:“抽取榷金那是朝廷規矩!哪能延遲!”
劉七這段日子跟他打交道多了早知對方是個什麼貨色這時見他疾言厲色彷彿是大宋的大忠臣一般心中也明白他這是先敲打、後伸手的官場慣技便陪笑道:“若由朝廷來抽榷金只怕給知州大人的孝敬就要減少那時候知州大人生氣起來我們吃罪不起。若朝廷的管制鬆些下個月的生意必然更好給知州大人的孝敬或能多出五成。”
通判每個月拿到的孝敬錢比知州多出整整一倍劉七表面說的是知州其實指的卻是通判。通判聽了沉吟道:“知州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哪能因私廢公。”
劉七知道他是要抬價面有難色終於咬牙道:“商人們生計艱難還請大人高抬貴手。這樣吧我把我該得的那份也拿出來多湊五成的孝敬錢獻上去。這實在不能再多了再多不如直接讓朝廷來抽榷金了。”漢部財務監察十分嚴密劉七其實不敢亂收商人們的孝敬既怕漢部的嚴法也怕因小失大——楊應麒在琉璃屋另外留了一份分成給劉七隻要劉七不犯法那份分成足夠他安享一生了。
通判聽了劉七的話笑道:“劉大人可真是愛民如子啊其實我們也希望彼此方便。這樣吧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