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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徽。
沒事且很好的樓嵐起捧著木盒，失魂落魄地走出綠蟻醅。媯州的街邊路上來去的都是色目人：藍眸如汪洋瀚海，綠眸如三春柳色，樓嵐起一路走著，卻沒有看見哪怕一雙灰眸，一雙如晨霧湖面，或雨前山間的灰色眼眸。
樓嵐起隨手拉住一個路人，被抓住的人訝然回首，樓嵐起才發現他有一雙燦金的瞳眸，如同眼中盛開兩朵金盞。
&ldo;你…你認識越別枝嗎?&rdo;樓嵐起結結巴巴地問。
&ldo;抱…歉…?&rdo;媯州自有一門方言，路人通用語說得不算流利，但也還清晰，&ldo;我…不認識。&rdo;
&ldo;抱歉。&rdo;樓嵐起放開了抓住人的手，失魂落魄地往前走。
樓霧起等到了無人處，才從刀鞘裡出來，顯出身形：&ldo;來，出來。&rdo;
樓嵐起也顯出身形，垂著頭，視線只盯著自己的腳尖。
樓霧起捧著樓嵐起的臉，把他的頭抬起來：&ldo;哥哥教過你什麼?&rdo;
&ldo;不退不避，力所能及用盡全力，力所不及還有哥哥。&rdo;
樓霧起輕吻他的發頂，空閒的一手包住樓嵐起拿著木盒的手，把木盒托起來：&ldo;開啟它。&rdo;
靜靜地躺在木盒裡的，是一葉銀杏，金制的葉面像扇子一樣地舒展開來，其上栩栩如生的葉脈交橫如一副寫意圖畫，葉梗處刻一個&ldo;嵐&rdo;字，銀鉤鐵劃，遒勁有力。
樓嵐起只覺得有些眼熟：&ldo;這是什麼呀?&rdo;
樓霧起笑道：&ldo;你不記得了?小時候院裡有一株銀杏樹，你喜歡得不行，總愛去拾它的落葉，有一回你在院裡拾得久了，受了風寒，母親發怒著人砍了那樹，你也生氣，便大哭不止…&rdo;
樓嵐起尷尬道：&ldo;沒有這種事情吧…&rdo;
樓霧起道：&ldo;哪裡沒有?那金葉子還是我送給你的，你那時腫著一雙眼睛，非要在葉柄上刻字，還劃傷了手，又哭了好一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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