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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看天色過午,午膳時間剛過,越別枝還要半個時辰以後才繼續上武課,現在大概在房裡休息。
我到越別枝房前時,門只是虛掩著,但我還是禮節性的敲了兩下才進。
越別枝坐在床沿,背對著我,說:&ldo;水放一邊,把藥油給我拿來。&rdo;
我心想越別枝大概是練武時磕磕碰碰受了傷,藥油就在桌上,我就順手給他拿了過去。
我哪裡想到,這孩子傷得這麼可怖。我好容易養出的一身好筋骨上滿是傷痕,淤青血腫更是密佈,少年人線條流暢的脊背上沒有一塊好肉。
越別枝等得久了,沒人遞給他藥油,回過頭來問:&ldo;你在做什麼?&rdo;便看見了我。
我也問他:&ldo;你在做什麼?哪裡來這一身傷?&rdo;
越別枝不答。對於我的問題,越別枝總是能避則避,不能避則就輕,就輕再不能,就不答。
我認為越別枝有事瞞我,但我能怎樣呢?我又沒有立場對他刨根究底,即便我收養了他,我本質上仍是一個不明來歷的陌生人,且是一個不明來歷又別有用心的陌生人,越別枝要對我留底,我也沒資格怪他。
我覺得我的心態不太對,也許是宿醉之後的頹喪引起的,總之我現在是不太合適繼續同越別枝談話了。
我再問他一遍:&ldo;你告不告訴我?&rdo;
我同越別枝在深州落戶已經大半年了,依照我對越別枝的瞭解,這個問題出口時我就有了答案。
我問越別枝:&ldo;你房裡的小廝,他叫什麼?&rdo;
無關緊要的問題,越別枝還是會回我的:&ldo;江月。你找他做什麼?&rdo;
這回換我不答越別枝了,&ldo;他在哪裡?&rdo;
&ldo;我讓他去打水了。&rdo;越別枝道,&ldo;我方才以為你是他。&rdo;
水井在廚房邊上,江月打了水再去燒開,此時也該回來了。
我去開了門,恰好江月就端著水準備推門。江月見了我,問候道:&ldo;主人好。&rdo;
我頷一頷首,讓開通道讓江月進門,&ldo;去給大少上藥,傷一日不好,一日不許大少出門。&rdo;
越別枝叫住我:&ldo;你去那裡?&rdo;
我道:&ldo;你不說,我找別人問。&rdo;
越別枝道:&ldo;武課學的拳腳功夫,不過受了點小傷。&rdo;
我告訴越別枝:&ldo;我也學過武,你說我信不信?&rdo;
我摔門離去,越別枝似乎又拔高聲音說了些什麼,我反正是沒有聽見。
走不了多遠,江月從後面追上來,喊我:&ldo;主人!主人!您把藥油給拿走了!&rdo;
我下意識捏了捏手裡的東西,藥油瓶子都被我握得發熱了。
我把藥油遞給江月。江月對我說:&ldo;主人,大少好像急了。&rdo;
我道:&ldo;急了?那他為什麼不自己來追我?&rdo;
江月囁嚅道:&ldo;大少腿上也傷了…&rdo;
我知道越別枝打發江月追來,本意是要把我勸回去,但越別枝萬萬想不到,他派遣來熄我怒火的水桶裡,居然摻了一勺油。我現在怒得快要燃炸了。
我抓著江月的肩膀,把他轉了一個方向面對來路,&ldo;你,現在就回去,給大少上完藥,服侍他休息,再到廚房裡,讓他們給大少燉一盅參湯,知不知道?&rdo;
江月點頭說知道,又問:&ldo;主人不回去看看大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