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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院壩的中央,指手畫腳的隆重宣佈。
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社員們鬨堂大笑,一起拍手叫好!
他們都覺得這個賭注太有趣了,紛紛期待著徐子晨的回應。
“李二蛋,你個驢日的要死了?”徐子晨的媳婦扭捏了一下,在眾人的嬉笑聲中,不好意思的罵了起來。
徐子晨剜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自家婆娘,心裡不禁懷疑道:“都說李二蛋在反革命軍隊中的時候,風流瀟灑、放浪不羈,他該不會與自己的婆娘有一腿吧?”
可是,他馬上又打消了顧慮!自己的婆娘又矮又醜,不但是個羅鍋還長著一臉白麻子,自己辦那事的時候還噁心地閉著眼睛,見多識廣的李二蛋怎麼會看上她?
“徐隊長,你個孱頭,不敢接招啊?”
“老徐,你連老婆的褲衩子也看不住嗎?”
見生產隊長徐子晨不做聲,一夥年輕後生就開始起鬨了!
這個生產隊長徐子晨,不過就是管著幾十戶、百把口子人的小官,卻整天自以為是個大幹部,官僚主義思想極其嚴重。
他總喜歡揹著雙手、在肩上挎個印有“紅軍不怕遠征難”字樣的帆布挎包,然後蹲在田埂上看著大家幹活,自己極少下到田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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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行為舉止實在令年輕人們感到無比厭煩,甚至希望能看到他出糗。
徐子晨被眾人的話語激起了興致,舉起手中的銅煙鍋站起身子,高聲回應道:“好!那就賭一把!如果你輸了,以後挑大糞、背打穀機的重活累活都是你的!”
李二蛋立刻走上前,與徐子晨擊掌為誓。
他像拳擊選手那樣拉起徐子晨的右手高高舉起,大聲呼喊:“大後天晚上,同樣的時間,大家一起來見證我們誰勝誰負!好不好?”
眾人紛紛起身,一同鼓掌歡呼。
徐子晨滿心厭惡地掙脫開李二蛋的手,轉身離去,他竟然連一句“散會!”都忘記說了。
第一天晚上,夜黑風高,萬籟俱寂。
徐子晨和他的羅鍋老婆緊張地坐在床上,兩人都不敢睡覺,害怕神通廣大的李二蛋會趁他們睡著的時候闖入家中。
他們互相提醒著對方要保持警惕,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的神經越來越緊繃,心情也越來越焦慮。
終於,天亮了,公雞開始啼叫,太陽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徐子晨和他的老婆這才鬆了一口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就在這時,立櫃上的鬧鐘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音,驚醒了他們。
這座富有時代特色的鬧鐘大約有碗口大小,在環形的提手兩邊分佈著兩隻耳朵,耳朵裡有兩個小錘子,這就是鬧鈴。
在錶盤上,一隻大公雞對著面前的幾粒大米不停地啄食著,每啄食一下,就是一秒鐘過去了。
徐子晨和他的老婆趕緊從床上跳起來,洗臉刷牙,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然後,徐子晨拿起象徵著他權力的哨子,用力吹響,吆喝社員們開始工作。
就這樣,兩天過去了,徐子晨和他的老婆已經疲憊不堪,雙眼佈滿血絲,如同熊貓一般。
社員們看到他們的樣子,紛紛嘲笑他們,讓他們感到十分尷尬。
第三天晚上,實在堅持不住的兩口子終於堅持不住,天剛剛黑下來,就緊緊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夜幕籠罩著村莊,萬籟俱寂,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
李二蛋趴在屋頂上,他那一雙機靈的眼睛緊緊盯著徐子晨家的大柴床。
終於,他看清了徐子晨和他老婆、么兒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涼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