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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幾聲喇叭聲,手冢知道中島已經將車開來。於是手冢在警衛的幫助下上了車,飛快離開檢察院。
“手冢前輩,你好厲害。這麼多記者我可應付不來。”中島崇拜地看向手冢,手冢前輩是他的偶像,那麼威嚴凜冽的氣勢他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呢?
“中島,紅燈。”
中島連忙轉過頭,及時踩住了剎車。慶幸地拍了拍胸,太好了,要是再出什麼意外,他的駕照鐵定會被吊銷。
手冢微微搖了搖頭,這個後輩能力很強幹勁十足,但在生活細節上很是馬虎。
回到公寓,手冢鬆了鬆領帶靠在了舒適的布藝沙發上。
地板上鋪著手工精細的土耳其米色地毯,桌上擺著插著墨綠的水竹,落地窗旁安放著一個簡易式活動書架。這是一套很簡單幹淨的公寓,和它的主人一樣透著股清冷氣息。
房間裡很安靜,手冢開啟了音響,輕快的鋼琴聲靜靜流瀉,是《帕赫貝爾的卡農變奏曲》(Variations on the Canon by Pachelbel)。
這樣靜謐,手冢忽然覺得有些寂寞。他已經30歲了,但還是獨身,也沒有交往的女友。家裡總是催著他趕緊找一個,但他一直沉默著。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已經丟掉了自己的心,只留下無法說出口的隱痛。
少年時並肩作戰,為了共同的理想在網球場上揮灑汗水。大石理解他,一直支援著他,包容體貼著他任性的執著,卻沒有失去分寸感。他總是很慶幸,能擁有這樣的友情。
什麼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呢?
大概是那個慕尼黑的黃昏太過妖嬈,那個暗色的魔魅身影瞬間迷惑了他的心。
內心的變化給感官上造成某些微妙的偏差。
還記得從德國歸來的一次訓練後,大家一起在更衣室換衣。不經意間他掃到大石裸。露的身體,那是個極其優美動人的背影,雖然有著少年人特有的單薄,但手臂上精悍的肌肉影藏著巨大的力量,線條流暢的脊椎一路向下沿伸,直至窄瘦有力的腰身……
這樣緊實有致的美麗身體,每一寸麥色肌理都好似充滿著誘惑的光澤,令人目眩神迷。
他彷彿接受到了某種暗示,體內升騰起的躁熱幾乎叫他難以自持。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大石的身體,這樣詭異的反應卻是第一次。
他開始迷惑,卻從沒想過要與大石不相往來,他不想因為這樣怪異的情愫而疏遠自己的朋友。那一段時間,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他都陷入迷惑之中。心底灼熱的騷動,令他本能地抗拒,他想維持現狀。
最終理智佔了上風,他將這樣怪異的現象歸於青春期的正常情況。但是在更衣室裡他開始下意識地迴避大石。他們還是好朋友,不安褪去了,他又像以前一樣地信賴著大石,但心裡卻總有一個地方空蕩蕩的。
直到五年後,他看到大石與跡部在激烈的擁吻,如此美麗,灼傷了他的眼。
但是,已經太晚了。
空氣中迴盪著輕快的卡農,一個聲部的曲調自始至終追逐著另一聲部;好似無休無止。直到最後的一個和絃;它們融合在一起,結束這場纏綿的追逐,彼此溶為一體,永不分離。
整首卡農就幾段簡單的旋律在重複著,卻一點也不枯燥,十分悅耳動聽。
手冢微微斂目,回想著他們在一起的少年時光,神態異常柔和。
那個溫柔的少年會執拗地拉他去醫院檢查受傷的左臂;會在圖書館裡找到忘記時間的自己;住在一起時會在每一個清晨對自己露出溫暖的笑容……
也許是我太過貪婪,想將你留在身邊,但你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不忍心打擾你,只能一遍又一遍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