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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劍平道:&ldo;我們限期很緊,我打算安下兩個鏢局夥計,留在貴店;就煩賢弟費心,代為加緊查訪一下。他們兩個一來就便聽信,二來也可以出去尋訪;無論有無形跡,五六天內,務請賢弟打發他兩人趕我們來,我們定規都在鹽城接頭。&rdo;白彥倫道:&ldo;兄長不用忙,我現在就煩人到四鄉打聽去。&rdo;遂將群盜年貌單,照抄了十幾張,立刻派人分送出去。
俞劍平、胡孟剛不能久待,只在阜寧耽擱了一天,即時向范公堤出發。緣因響馬做案,總是迎頭打劫。既在范公堤失鏢,匪人潛伏之地,大抵必在出事地點以南,或在東西兩邊。故此阜寧附近,用不著細訪;況且既有白彥倫代探,更無須在此坐候。俞、胡二人策馬疾行,當日晌午,已抵范公堤出事地段。西一面湖光帆影,東一面麥畦竹塘,夾著這范公堤細柳,景物依然清秀,風光依然明媚。胡孟剛睹物感懷,指給俞劍平看道:&ldo;你看,事隔多日,一點痕跡也沒有了。這一夥強徒由打和風驛,就派下踩盤子的,直跟到這裡,方才動手,扯得線真算長極了。他們的垛子窯,依我猜想,未必就在南面,恐怕在大縱湖附近居多。大哥你看,這路邊的幾塊石頭,還是他們搬來的呢!&rdo;
兩個人說著話,一齊翻身下馬,在這失鏢的所在,前前後後查勘了一遍,又登上高處,向四面望了一回,陂塘起伏,竹柳掩映,果然地勢險隘。俞、胡二人都懂得綠林道的手法,當下按照地勢的曲折,揣度著強人安樁布卡的情形,在那竹塘後面一帶荒崗附近,仔細搜查。可惜隔日太久,再尋斷箭殘兵,已不留一點遺蹟。只在崗後一座荒廟中,尋見了一些馬蹄印,但也難以斷定必是賊蹤。
俞劍平、胡孟剛兩人暫在附近白馬渡打店,對帶來的鏢行夥計,吩咐了言語;教他們分為五撥到各處查詢。最要緊的是茶寮酒肆、ji館逆旅,以及荒村孤廟,都可留神掃聽,俞、胡心想:劫鏢之賊,人多勢眾,又將五十個鏢馱子,連騾夫一齊裹走,其聲勢浩大,必然惹人注目。就算他夜間劫鏢而去,沿路居民也必聽出動靜來。俞劍平、胡孟剛因這白馬渡,並無熟人可找,略歇了歇,便相偕出去親訪。料到賊人劫鏢,必不能公然晝行,也必不走通行大路;兩人便擇隱僻小道,找那沿路人家,繞著彎子探聽。
卻是奇怪:這夥強盜人數如此之多,竟打聽不出一點動靜來,而且探問結果,本處也並沒有大股土匪橫行。直到下晚,那派往上崗、湖垛兩地踩訪的夥計,先後回店。內中有一人道:&ldo;在湖垛遇見一個看墳的,據他說十幾天前,半夜時候,彷彿聽見成群的人馬踐踏聲音,從他們墳園後面繞過去;直過了好一會,才聽不見動靜,估量著人數很不少。&rdo;胡孟剛聞得此言,怦然動念。又有一個夥計報告說:&ldo;據上崗路旁藥王廟的老和尚說:&l;七八天頭裡,有一夥騎馬的過路客,足有好幾十人,從他們廟前抄過。&r;問他時間,說是天剛破曉。&rdo;像這些話仔細一推敲,多半是些模糊印象之談,不是日期不符,就是路線不對。俞劍平對胡孟剛說:&ldo;找鏢本非易事,我們且往湖垛親踩一趟。&rdo;仍吩咐夥計往范公堤東面,再去打探。
俞、胡二人撲奔湖垛,找到那個看墳人,細加盤問。據他說:&ldo;那人馬喧騰聲音,彷彿是由東南往西北走,日期記不很準,大概也有十一二天了吧。&rdo;更找到附近人家,打聽他們:可曾在某夜某時,聽見過、看見過大幫步騎的旅客,從此路過麼?沿路連問了幾處,什九都說不曾理會。僅只一個閒漢,說是:&ldo;有一天晚上,正在賭錢,出來解手,聽見東南角上,突突踏踏,過了一撥人馬,好像人數不少。大概在三更以後吧?夜靜了,那動靜很不小,後來彷彿往西去了。&rdo;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