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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聽了,略略點頭,頗覺難堪;翻著眼,暗自揣摩:&ldo;這&l;插翅豹子&r;到底是何等人物?因何與老師結怨?怎麼我從沒聽老師唸叨過呢?&rdo;那沈明誼看胡孟剛手託下頦,坐在床邊發愣,因道:&ldo;老鏢頭,你以為怎樣呢?&rdo;胡孟剛道:&ldo;我麼,我想程賢侄既要回雲台山,請他令師出馬,事到如今,只可這麼辦了!我們本不知賊人來歷,現在賊人膽敢留下這插翅豹子的暗記;我剛才細數江南綠林,竟想不出有這麼一個人物,但俞老哥他一定知道。程賢侄回去問一問,若能尋出蹤跡,這便好著手了。不過還是那句話,我們是有福同享,有禍同受。此次失事,在程賢侄想,總覺強人是專跟你們金錢鏢旗過不去。但看賊人那種驕豪神氣,實把我們江南整個鏢行視同無物。況且這麻煩是我給令師找的,我們自該合起手來,找賊算帳。程賢侄何必難過呢?現在我想派幾個人,先下去踩訪一下。&rdo;對趟子手張勇、金彪道:&ldo;咱們夥計中,有誰熟悉此地情形?&rdo;
張勇、金彪想了想,想出於連山、馬得用兩人,都是此地人。張勇自己也熟悉附近地理。鐵牌手便派這三人明早出發,密訪賊人下落。好在他們裹去趕騾馱的五十個腳夫,人多顯眼,或者不難察訪出行蹤來。又派出幾個夥計,持振通鏢局和自己的名帖,分邀武林至友,相助找鏢。內中有那交情深、武功好的,胡孟剛並邀他速赴海州,以便抵面協商辦法。當晚議妥,也就歇息了。
到次日天還未亮,趟子手張勇忠人之事,急人之難,早已率領於連山、馬得用先行動身,追訪賊蹤而去。鐵牌手派夥計,就近僱了兩輛車,教受傷的人乘坐,即刻由於家圩起程,先折回漣水驛。一到漣水驛,尋找寬綽的店房;那舒鹽商和緝私營張哨官,便鬧著疲勞過甚,要好好歇一夜再走。兩個暗中卻已秘密佈置了,先派出幾名巡丁,說是要到各鹽汛報案,並通知地面,一體緝賊。張哨官也親自扶傷騎馬離店,悄到鹽汛,調來緝私營巡兵數十名;明說是沿途防護意外,暗中是監視胡孟剛,恐他畏罪潛逃,案子沒法交代。(葉批:還是不說的好。)
這一天,舒鹽商格外的客氣,張哨官臉上露出沉默神色來。胡孟剛滿心懊惱,並沒想到別的;只是鏢銀已失,又派這些兵來做什麼?官場的馬後炮未免可笑,殊不知人家別有用意。
歇了一天,依胡孟剛的意思,想把受傷的人先送回海州;自己要在漣水驛等候訊息,並往近處訪詢熟人。誰知到了這時,張哨官和舒鹽商又催促起來,雖沒翻臉,卻力勸胡孟剛速回海州,請俞鏢頭出馬尋鏢,最為良策。黑鷹程嶽也願立刻折回。胡孟剛更料到賊人武藝高強,就算訪實下落,自己仍然敵他不過;當下想了想,也就一同起身。
走了一站,忽見背後追來三個騎驢的人,一面追,一面叫喊。大家愕然回顧,原來這三人正是那已經失蹤的鏢行李夥計和兩個緝私營兵。動問三人當日的情形;才知出事時,這三人本分兩處,潛藏在麥畦裡,一路爬行,逃出半里多地。兩個人在土穀祠藏了一夜,一個人蹲在土堆後,因此落後。直到天亮,三人碰在一處,這才僱驢逃了回來。因不知大眾退到於家圩,沿途打聽,直到此時才追上大幫。胡孟剛問他們,可曾看清賊人的去向。他們是完全不知。又問可看見九股煙喬茂的屍體沒有,三人也全答說:&ldo;天亮時曾到失事場所,尋找過一趟;那裡只隱隱有幾片血跡和遺落下的血襟碎布,並沒有死屍和傷重不起的人。&rdo;胡孟剛不禁長嘆,對沈明誼道:&ldo;想不到這位李夥計還能追尋回來,這喬師傅竟舍我而去了,人情真如此薄法!&rdo;嘆息一回,大家仍舊拈行。(葉批:不提喬茂下落,便是欲擒故縱法。)
當天進入新安地界,迤邐行來,到了陳塘灣。路上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