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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還要上班,熬不了太晚,說完這些就消失了。
手機螢幕的光亮也逐漸暗下。
席延怔忡良久,人情是需要還的,更何況他們之間,微妙且複雜,但季先生似乎並沒有藉此多言。
另一邊。
沈季鈺發完那些話,獨自在露臺吹風,冷靜了會兒,轉身回屋內,空蕩別墅的桌臺上,有著厚厚的一份關於席延的身世資料。
但他沒看——
沈季鈺只聽說對方的外婆患病,多年來,席延邊上學邊拿獎學金,還要在忙碌的學業之餘,擠出時間當家教兼職賺錢。
他的日常開銷很節省,其餘的都用在支付外婆和自己的醫療費上,並且還得負擔護工的工資。
“……”
沈季鈺踱進臥室,把自己像粽子塞進被褥裡,閉上眼,好似騙自己做些幫助對方的事,就能讓當初放鴿子的罪惡感沒那麼嚴重。
——席延是個很好的人。
沈季鈺已然篤定了這個念頭,哪怕跟沈思寧那個不靠譜的傢伙談過戀愛,也從未在沈思寧身上索取過任何幫助,至少這些足以看清他的人品。
其他的再多看兩眼都是對人家的不尊重。
沈季鈺翻了個身,在拉扯中睏意漸襲,等到太陽初升,再醒來,接到袁彬的電話。
“他同意轉院了就好。”
沈季鈺放下了心,又聽發小轉述了席延的話,說是等外婆的病情好轉,會想辦法還上這份金錢和人情上的幫助。
一大清早還迷迷糊糊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沈季鈺掀動眼皮,懶懶地應道:“……隨他吧。”
或許。
席延從來都是這樣的人,想要負責是因標記了他,還人情是因得到了幫助,於他倆之間,至多兩個月後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那麼辛苦才走到今天的傢伙,意志如岩石般堅韌,他也不忍用“安撫”這樣的枷鎖將對方的人生與自己捆綁。
接下來幾天。
沈季鈺時不時從秘書和發小口中,聽說席延帶著外婆轉院來到南陵,醫療環境提高,針對病情的方案也更落實,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只有沈季鈺隔三差五靠抑制劑撐過奇怪的症狀。
真的……
很奇怪。
冬日的暖陽下,光與影的觥籌交錯間,寬敞的別墅不再冰冷,甚至熱得不成樣子。
這幾日的沈季鈺感到很不對勁。
他的居家辦公次數變多,穿著柔軟的米白色睡衣,窩在沙發上,疏懶的鳳眼變得濡溼,渾身的骨頭都是軟的。
右手不知該摸哪裡好一些。
他的腺體很熱也很癢,腹部往下也好不到哪兒去,商界上的精英總裁,在家中卻很是狼狽,沒人幫他紓解這份預料之外的難受。
“唔。”
沈季鈺放棄了自我掙扎。
他細膩白皙的手掌,伸進睡衣下襬裡,擦過緊實的腹部,正要往下,腦海中同時幻想著席延的臉以及好聞的檀香味資訊素。
那個對他做出臨時標記的alpha。
“嗡——”
沈季鈺瞬間反射性起身!
桌臺上的手機差點把他魂兒都嚇散了!
“???”
沈季鈺幾欲崩潰,但凡是袁彬和謝宿中的哪一位,他劈頭蓋臉大罵一頓都算輕的。
結果——
一看竟然是他的好秘書小鄭打來的電話。
沈季鈺發作無能,滑動接通,抑著不穩的氣息,佯裝冷淡:“什麼事?”
“老、老闆……”
秘書的聲線比篩子還抖,在電話那頭像是要崩潰了,“您的體檢結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