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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一邊細細的把著脈,一邊笑著道“我是嫌你們髒。”
“你!”
“我開店叫腎重藥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事兒了?就你們這群庸醫,還不配對我評頭論足的。”
“能郎中的都該是些讀書人,我勸你們少嚼舌根多讀書,免得學藝不精出來丟人現眼,若是沒我來幫你們補救只怕是縣令大人還以為如今是庸醫當道,只會收銀子給人報喪的呢。”林嬌號脈嘲諷兩不誤,對著一屋子的人瘋狂輸出,將那幫醫生說的面紅耳赤,卻不知道該如何還口,畢竟他們確實沒診出安雅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那你呢!你就知道她得的什麼病了?”
“比你們知道的多一點點。”
號完脈,林嬌將安雅的手放回帳中。轉動著隨身的寒煙桿,一副悠哉模樣。安索求小心上前問道“落老闆,我家安雅這是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中了點毒,不深,還能活。”
“不可能,我們用銀針試過了,安雅小姐的體內壓根就沒有毒。落老闆,你可別因為查不出來是什麼病症就亂下定論啊。”杜化皺眉,好心規勸道“遇到罕見的疑難雜症很正常,切不可因貪圖名譽就亂下定義啊,鬧笑話不可怕,鬧出人命來,你這一輩子可就葬送了!”
“有很多毒是銀針測不出來的,如果你們僅僅依靠銀針來判斷,那你們真的不適合做醫者,畢竟不破不立。循規蹈矩的話,更適合做賬房先生。”
“狂妄!什麼不破不立?人命關天的大事豈容你拿來當兒戲!”杜化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他轉身對著安索求抱拳道“縣令,草民認為您還是等等隔壁的張醫師來看吧,畢竟他是宮裡出來的,總比一個鄉野丫頭靠譜的多。”
看著滿臉猶疑的安索求林嬌直接收拾起身“既然安大人不信小人,您這邊還有高人相助,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見安索求不回話,林嬌樂的自然,她隨意的行了個禮,也沒等人請,自己屁顛顛的就出去了。
門外,鄭虎忍著疼痛站在一旁,見林嬌出來後,鄭虎立即圍了上去,“老闆娘,怎麼樣啊!”
林嬌搖了搖頭“縣令請了高手坐診用不著我了。”
鄭虎有些失落,“啊,這樣啊,那也有勞老闆娘跟我走這一遭了。”
林嬌擺擺手,“我看你這手一直耷拉著,沒事吧?”
鄭虎捂著右臂強笑“沒事,老闆娘我送您回去吧。”
“事兒都沒給你辦成,你還願意送我回去?”
“這是兩碼事。”
從這一點上來看,鄭虎倒也沒那麼討厭了。林嬌接著轉菸斗的空檔,對著鄭虎的胳膊肘點了一下“那謝謝鄭虎大哥了。”
到了藥膳酒樓門口後,鄭虎停了下來,聲音內充滿了內疚“老闆娘對不起。”
林嬌回眸一副無知模樣“對不起什麼啊?”
“我不該為了自己的前途拉你入局,”鄭虎一臉的懊悔模樣“我也是豬油蒙了心了,想著再上一步的話,或許阿花他們家就能將她許配給我了。”
看了眼滿臉懊悔的鄭虎,臨進門前,林嬌忍不住說道“其實,姻緣這東西很巧妙的,若她是你的命定之人,不管別人如何動作,她最終都是你的。”
“命運的齒輪在不停的轉動,沒有人能夠改變它的軌跡。掙扎只不過延緩了它轉動的速度,到了最後,都只能認命。”
回到了酒樓,一切照舊,店內依舊有著些許時刻,阿福在後邊忙著做菜,而茯苓則是依舊忙前忙後的送菜,好似她們不準備走了一般。
要說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原本應坐在櫃檯內木喬此時正坐在林嬌往常最喜歡角落裡面,好似是在等她歸來。
林嬌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