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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褚嬴離去之後,石蘭迴歸藏空寺,心情鬱郁,如此月餘,漸漸從失落中走出來。他依舊最為鍾愛下棋,只是從前,褚嬴似一座神山般供他仰望,奮進,彼時雖不知褚嬴樣貌習性,也不知他身在何處,但只要他在,那這世間的棋就閃耀著光,有無窮的魅力。然而褚嬴出現在了他的生命中,授藝兩年,又悄然離去,這一離去,再見渺茫,他為褚嬴的生死禍福的擔憂早勝過了對弈棋的信念,下棋的心境也不如過去一往無前,竭盡全力,在他的心中,除非褚嬴再現,否則,這天下的棋將黯然失色。

話說當年石蘭離開藏空寺後,褚嬴在藏空寺還住了幾日,偶爾也與大師參禪,但他塵緣擾心,大師的講經似天外之音,佛經在他讀來,也是句讀難解,無心領悟,便極少再去,後來索性離開了藏空寺,回竹屋清淨了幾日,想到他孤身一人無牽無掛,信馬由韁,無處不可去,何故在一地耽延一生呢!這大好河山,不若再看看。

於是整理了簡單的細軟,隻身北上,一路上避人遠事,遇人也從不提自己姓名和下棋之事,所到之處,若流水無痕,若世間並無之人。此時正值普通四年,他是歷經千年之人,也曾不經意間知道了一些南梁史事,他知道這是梁武帝的第二個年號,也是梁武帝偉業的巔峰,四方平靖,然而從另一面說,盛極而衰,他想到南梁的命運也會伴隨著這個年號江河日下,直到二十多年後的滅國之災,由此引發了他這個南樑子民的擔憂。若非他不能動手翻書,想必南梁細枝末節的史書他都會拿來看看,而作為一縷幽魂,無奈他知道的不過是小白龍知道的,時光知道的和道聽途說的罷了。他所知甚少,他只知道史書上記載,梁武帝荒廢國事,是因篤信佛教,大約來未來二十年間,梁武帝會有數次親身入寺出家,聽起來十分荒誕,也是不爭的事實,至於是不是因為篤信佛教亡國,誰又說的準呢,作為一國的帝王,寵信佞臣亡國,沉迷美色亡國,驕奢淫逸亡國,追求長生亡國,篤信佛教亡國也未必不可能,只不過沉迷的物件換了一換。褚嬴忽然想到這治國便好像是下棋,無欲則剛,靈臺清明,縱是局勢詭譎多變,沒有到最後一刻,也都有應對之策,若心神已亂,心不在焉,便是你有再多的時間和心智,也全然用不上,更不要期望垂拱而治,棋子自圓,輸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亡國也是早晚的問題。歸根結底是心亂了,心已亂怎麼弈棋?心不在怎麼治國?

褚嬴作為一個世外之人,也只能發一些興亡之嘆,對世事毫無裨益。他走了四五日,儘量朝著僻靜的地方走,路過的一些村莊,看到百姓為了生計奔忙,心中十分羨慕,也想過停在一處,找一件事情就那麼認真地做下去,直到做不動了,直到生命的盡頭,然而他除了下棋之外,什麼也不會,他的棋一出,也必定會在世上留下痕跡,他的名字,會引起騷動和不安,那他的煩惱會更多,有時他都會就覺得,是不是自己想親手下棋的願望太過強烈了,哪怕是要跟時光離別,也要下棋,才會落到如此境地。這樣想著,下棋便常常會伴隨一些雜念,其中的樂趣也不再單純,他寧可不要碰棋子,就像一縷幽魂一樣,在這時間,看人世滄桑,看人生的棋局。

他走走停停,不覺間,從徐州走到冀州,眼看又出了冀州,遠遠看到界碑上刻著“南兗州”三個大字,他看了看天,日頭已經不足了,但是空曠的四野,不知哪條路才能通往最近的客棧,老實說,他除了下棋,真的是什麼都不在行,本來走的就是漫無目的,現在更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才對。他不擅長遊歷,所以不知道遊歷是要計劃好路線。他對各處的地理環境也不甚熟悉,也沒有計劃,能走這十幾日不出意外,也是得益於他走過的地方都是人煙富庶的州縣,他滿心的不在乎,現在也不得不為了借宿的問題在乎一下。好容易看到炊煙升起的地方,褚嬴彷彿遇到了救星,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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