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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起了個大早,對著鏡子捯飭了小一個時辰,若不是安索求再三催促,她還能再磨上一磨。
“不就是去上一柱香,何必這般磨蹭,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去成親呢。”
這出門重要蒙著一塊布,畫的在精緻又如何,又沒人看得到。這女孩子家的心思可真是難猜,若是安雅她娘還在的話,沒準還能給她說上兩句。
安雅插好髮簪之後穿著一襲淡黃色的長裙輕盈的跑了出來“畢竟是去求姻緣的,不打扮的好點,月老怎麼會如了我的願?”
“月老能在寺廟裡?”安索求忍不住的翻白眼,若不是害怕安雅獨自出門再出什麼意外,他才不想去什麼隱寺呢。
安索求從不信神佛,只信事在人為。
月老確實不在寺廟,但是我的姻緣在啊。安雅美滋滋的上了馬車“事在人為,多拜拜總不會錯的。”
“事兒多。”安索求嘴上雖然嫌棄,眼神中卻充滿了溺愛。
安索求並不是不知道女兒的那些小心思,只是覺得,只要她開心,他偶爾賣一賣傻又何妨?喜歡就去爭取,這沒什麼可丟臉的。
隱寺雖然名字聽起來像是居於深山之中的神聖寺廟,但實際上它卻建立在邊境城鎮和西伊的交界之處,此地雖不似邊境城中那般繁華,卻也有絡繹不絕的人流。
這裡是西伊和大恆的互通點,與青軍的駐紮營地比鄰,隨處可見的是巡邏計程車兵,以及一些孤獨的揹著刀的俠客,街上零星的幾個攤位上皆坐滿了青軍。
看著白日裡喝的伶仃大醉,抱著酒瓶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青軍們,安索求忍不住的心痛。如今的青軍早已不是戰王在時的青軍了,大恆邊界早已岌岌可危,他身為一方父母官,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衰敗下去。
他恨!
咚!
安雅抬眸,看著那被安索求錘的青紫的手,以及他眼中的恨,安雅有些心疼。父親這些年的難處她是知道的,頂著上邊的威壓不停的整頓邊境,眼看著西伊入侵卻求助無門,他真的太無助了。
“父親,您不是趁著王利大人來的時候悄悄將諫言交給他了嗎?這一次越過了李知藍,定能得到上邊的回應的,您就放心吧。”
看著這一路頹敗糜爛的景象,安索求有些衰敗感“但願吧。”
這交界處雖然紛亂,但是隱寺周圍確是十分的寧靜,也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人,只有一個僧人拿著掃把在打掃門庭,乍一看倒是頗有一番大隱隱於市之感。
安雅看著屹立於眼前的隱寺,眼中的笑意都藏不住了,終於又能見到他了。
安雅和安索求下了車之後,車伕立馬將馬車停靠到了寺廟不遠處的一邊。
安雅看著那掃地僧,一臉的欲言又止。若不是安索求還在身邊,安雅怕是想要直接撲過去問人家無妄到底在哪兒了。
安索求卻好似沒看到般,他淡然的越過掃地僧,對著安雅說道“進去了。”
“是,父親。”
安雅跟著安索求拜便了這個隱寺都沒有看到無妄的身影,安雅有些失望,她抬頭看著那慈眉善目的佛像,忍不住的嘆氣,她這一趟怕是又白跑了。
安雅拿起案几上的香,對著佛像拜了三拜,心裡默唸道,佛祖保佑,菩薩保佑,讓我今天一定要見到無妄好不好?
默唸完,安雅將香恭恭敬敬的插入了香爐之中。
可惜,即便是安雅磨著安索求在隱寺用了齋飯之後都沒能見到無妄,當真是成行而至敗興而歸。
看著來時鬥志昂揚,現在缺蔫頭耷拉腦一臉的生無可戀的安雅,安索求道“怎麼拜完之後反而更不開心了呢?”
因為姻緣離家出走啦!安雅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莫不是那無妄還在林嬌那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