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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除了胡笳,還會琵琶。”度熙小聲說道。
蕭玉融來了興致,“彈來聽聽。翠翠,去取把琵琶給他。”
度熙抱了琵琶,燭光幽微,琵琶弦中苦調多,他彈奏起來續續切切嗚嗚嚶嚶,攏挑撥彈。
一曲終了,蕭玉融鼓掌,問:“你琵琶彈的這樣好,怎麼當時抱了把胡笳?”
被蕭玉融誇獎後,度熙雙眼滿懷期許,又有些羞澀,“名曲琵琶價貴,秦樓楚館內的姑娘都要學,輪不到我用。胡笳卻沒幾人願意學,老鴇才丟了給我的。”
蕭玉融的視線落在度熙抱著琵琶的手上,燭火的影子在度熙指尖斑駁,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你的手看著很漂亮。”蕭玉融大方地稱讚。
度熙抿唇笑了笑,“公主謬讚。”
翠翠再懂蕭玉融眼色不過,已經悄然無聲地退至房外,合上了門。
“夜深了,公主可要度熙侍奉?”度熙有些緊張地問道。
蕭玉融彎了彎唇角,“好啊,看看你這些年學了些什麼,能不能取悅到本宮。”
度熙說:“度熙必然竭盡所能。”
事實證明,度熙學得是相當不錯。
他最知道怎麼愉悅蕭玉融,怎麼伺候蕭玉融。
他跪在蕭玉融腿邊,從小到大耳濡目染的東西都可以在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這時候他才不會厭惡自己的過去。
紅燭芳筵惜夜分,度熙動情時分的眉眼也同樣動人,彷彿被欺負的人是他似的。
蕭玉融稍稍有點動作和回應,就能讓他方寸大亂。
他伏在蕭玉融耳畔低低地喊公主,語調沙啞。
“我說啊,你為什麼總是小心翼翼的。”蕭玉融煙紫色的霓裳滑落在地上,像是聚攏的一團紫煙。
“這是……這是大不敬……”度熙不敢冒犯。
蕭玉融掐著他,看著他顫抖的模樣,笑著問:“剛剛還膽大包天,現在就不敢了?你以為我要你來是做什麼用?”
“小朵,聽話一點。”蕭玉融貼在他耳邊,念出這個名字。
度熙僵硬了片刻,才開始了動作。
心臟莫名歡欣雀躍的刺痛,彷彿被撕開結痂的傷疤似的。
疼痛,只有蕭玉融給予他的疼痛。
正因為度熙花樣多,侍奉好,能讓蕭玉融盡興,蕭玉融對於他也相當喜愛。
這樣糜豔的日子過了幾日後,蕭玉融想起來要去相國寺了。
“我為公主描眉。”度熙雙目充斥著希冀,跪在蕭玉融腿邊。
幾個侍女正在替蕭玉融挽髮梳妝,聞言觀察蕭玉融的反應,見蕭玉融並沒有反應,便將螺子黛交到了度熙手裡。
能在蕭玉融身邊貼身伺候的都是一等一的人精,會察言觀色得很,主子什麼反應就知道做什麼動作。
描眉這種事情,都是很親密的人做的。
度熙見過李堯止為蕭玉融描眉,那種氛圍好像是旁人都融入不進去般,極其認真細緻,彷彿對待易碎的珍寶。
低眉妝罷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度熙知道自己同李堯止身上有那麼些微乎其微的相似之處,並且相似得很微妙。
他跪在蕭玉融跟前,小心翼翼地替蕭玉融描好了眉,轉過銅鏡,“公主請看。”
“不錯。”蕭玉融隨口誇讚了一句,“當年紹兗第一次為我描眉,畫得那是四不像,不比你手巧。”
話是那麼說,言辭間卻如此親暱。度熙失落地抿了抿唇。
捉摸不透的,無法捕捉的親暱,簡直是一場鏡花水月。
蕭玉融這兩天其實還在思考,等追月閣造好了,交給誰去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