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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竟直排出一里開外!
李章甫見說客便氣惱不已,認定司馬逸又再食言,當下連靳白都不肯再見,更是一度想帶芷清離開京城,被房東大娘以芷清身子虛弱不宜奔波勞頓為由誠意挽留,李章看著蒼白軟弱的芷清終是打消了走的念頭。
他雖然留下了,卻緊閉門戶誰也不見,房東很貼心地擋下了所有外客,包括親自前來當說客的當朝丞相魏平軒。
作者有話要說:
婆婆又出狀況,發文遲了。終章尚餘個尾巴,儘量後天更新上來吧!
第120章 終章
李章此次內傷極重,離開容家莊後一路昏睡至京城,期間數度嘔血,嚇得司馬逸片刻不敢稍離,時時輸入內力替他壓住奔突亂走的內息。靳白趕到後為他施針用藥,方才讓情況穩定下來,但對淤阻的經脈同樣束手無策。
回到京城後,靳白請來師公鄭品之一同診治,鄭品之亦是頭回遇見脈絡如此脆弱之人,聽說他竟還與人動武,更是吹著鬍子直說胡鬧!靳白偷看了一眼司馬逸,小心解釋道:“他以一己之力扛起抵禦外虜之重任,難免會有兵戎相見之時,卻是誰都不願看到的。”
鄭品之聞言面色稍霽,仔細診斷後搖頭嘆道:“他應是勉力提氣之際陡遭重擊,傷了臟腑。加之他傷過的脈絡本就弱於常人,內腑一傷,氣血淤堵經絡,強行運氣療傷只能加重脈絡的負擔,終至斷絕。”
司馬逸倒吸一口涼氣:“這可如何是好?!”
鄭品之抬頭看了司馬逸一眼,見他毫不掩飾關切之情,想起之前的種種傳聞,暗暗搖頭道:“他積傷甚重又數度嘔血,氣血兩虧之下自無餘力行氣運血。當今之際唯有先補血養氣,待氣血足時方可疏通經絡。”
靳白想起李章被穆嚴禁制功力後的狀況,躊躇著徵詢道:“依徒孫看來,他如今的情形與當初被穆將軍封禁內力時差不多,不知可否請穆將軍以解禁手法為他疏通?”
鄭品之搖頭道:“同樣是堵,穆將軍封禁的只是幾處關鍵穴位,自然可以反手解開。他如今卻是多處脈絡同時淤堵,便如河道淤塞,一旦大水急至則河堤堪危啊!”
靳白聞言看了司馬逸一眼,見他的面色愈加陰沉,連忙安撫他道:“李章當初既能自行解禁,應是另有奇遇。依他的性子,不會主動假人以手。宋姑娘肯定知道內情,只是現下她傷後受寒,病勢亦是沉重,不如等她康復些再去詢問,免得關心則亂病情反覆,反是影響到李章。”
鄭品之遂不再多說,與靳白一起商議了調理李章的藥石之法,安置在一處僻靜的民宅中。靳白親自選了個老實禁衛與自家幹練的管家娘子扮成房東母子,就近照顧李章與芷清。
李章不肯再見靳白後,因鄭品之亦時有勸和之說,對他也客氣疏遠起來。鄭品之乃一代名醫,何曾被人如此輕慢過,只道李章是乖僻無情之人,不快之餘也不再堅持,適逢年節已近,遂不再親自前往探病。
靳白見狀亦是無奈,好在芷清康復得不錯,便唯有將一應藥材準備妥當,將希望寄託在芷清身上了。
新年臨近時芷清的身體已恢復了八成,李章再提離開的打算,芷清盯著李章始終蒙著面具的臉堅持要為他探脈。李章隨意地笑道:“妹妹才歇了幾天,就等不及要行醫了?”
芷清正色道:“趙大哥當日拿著繡囊進山找我,我一時心亂中了容燮的詭計,讓哥哥擔心了!如今我已大好,哥哥就算未曾受傷,那麼些日子的辛苦征戰,便是個好人也難免疲累,何況哥哥還是身子有損的!”
芷清說得認真,人更是不依不饒地貼近來,李章邊躲邊打岔道:“妹妹應知我不喜這裡,我們先離開再說可好?”
“那你取下面具讓我瞧瞧!”
“出了城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