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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摩擦發出來的聲響。
黃毛刺中了人,匕首立刻拔出。
紅色的血小溪一樣從刀口噴湧而出,濺落在地面,形成了小小的水窪。
我白著臉,驚懼駭然,喉頭痙攣著,呆呆地看向又一次擋在我面前的人。
地面積起來的紅色血水裡倒映著我此時的模樣,一道道盪開的漣漪扭曲了我近乎癲狂的猙獰表情。
他蹣跚著後退一小步,小腹處染紅一大片,我哆嗦著趕忙將手掌捂上去,可是不論怎麼用力,都堵不住那源源不斷從他身體裡湧出來的血。
一秒間,顫抖的五指也被冰涼的液體染紅。
我的靈魂以摧枯拉朽之勢被殘忍從身軀抽離,又被一股蠻橫的外力強行塞進皺巴的皮囊,和我斷裂的骨頭碾碎的器官摺疊擠壓在一起。
滿目血色裡,我像是死去活來好幾回。
作者有話說:
溫馨親情故事——
高望(掀棺材板):天殺的!便宜兒子搶錢啦!!
偶哥:‘老爸’-1,財富+999999
南藜:問就是窮光蛋
人偶的血沒有味道。
黃毛這一刀刺下,周圍的人都默契地停下來,不約而同看向了一旁作壁上觀的亮哥。
討債歸討債,沒人想鬧出人命官司。
亮哥也是一樣。
黃毛理智回籠之後,意識到自己衝動之下捅了大婁子,惴惴不安地偷瞄亮哥,手裡的匕首刀刃上還在滴血。亮哥上前,利落地甩了黃毛一巴掌,斥道:“廢物。”
黃毛生捱了這一下,大氣都不敢出。
我好似一具被水泥澆灌的屍體,僵硬地站著,只知道緊緊抓著身邊的人,生怕一鬆手他就會離我而去。他明明被捅了一刀,血還在流,卻始終面無表情站著,從他的臉上察覺不到絲毫退意和恐懼。
亮哥盯著他看了半晌,意味不明地笑出了聲。
“看來今天又是白忙活了。”亮哥低低說了句,煩躁地揉著眉心,他招了招手,立即有一個壯漢撈起人群外趁機想跑的老不死,提溜著領子,像拽狗一樣拽到亮哥面前。
老不死地跪在地上抓住亮哥褲腿,嘴裡不停求饒:“您饒了我這次,再通融我幾天,我一定可以把錢還上,求求你們……”
亮哥一腳踹他胸口,將他整個踹得趴在地上,一個眼神飛過去,就有三四個壯漢圍上去,對著大蜈蚣拳打腳踢,大蜈蚣起先還有力氣大叫求饒,後來就漸漸沒了聲音,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像死了一樣。
亮哥又點起一根菸,好整以暇地觀察著我和他,不知道在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就在我以為這人又要做什麼的時候,他丟下菸頭,無聲領著一群小弟揚長而去。
老不死的被揍得鼻青臉腫,被人押著,連滾帶爬地綴在人群最後頭。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之後,周遭驟然恢復死一樣的寂靜。
這他媽……就走了?
在一片叫我毛骨悚然的沉寂中,他的身子無徵兆地歪了歪,似乎有點站不住了。我全身的神經立馬就吊了起來,扶住他焦急地問:“還好嗎?”
“沒事。”他衝我笑笑,和往常一樣自然的表情。
可這句話在他滿身血跡的襯托下沒有一點說服力。
“走……走……我帶你去……”去不了醫院。我不自知咬著嘴唇想辦法,下唇被咬出了血也渾然不覺。醫院不行,那就去找小診所,總之只要能處理他的傷口,什麼地方都可以。
哪知他只是默默抓住我,輕聲說:“回家吧。”
“可是……”
“想回家。”
對上他的眼睛,我再也說不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