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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條件反射抬頭,面前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不知道是誰。
我想伸手接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下意識還拎著那兩袋咖啡,騰不出手。剛想放下一個手,眼鏡就回到了我的臉上。
是對方幫我戴上了。
眼鏡回來之後,看清面前的人是誰時,我立即僵了身體,可能臉上表情失控,但我控制不了,只知道傻愣愣地看著他。
梁枝庭的面上是錯愕夾雜著些微意外的表情,隨即一閃而過,對著我笑問:“你沒事吧?”
“……”我不止又聾又瞎,我還啞巴了。
我說不出話。
喜歡了六年的人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出現,是會先感到丟臉還是開心?
我覺得難過。
梁枝庭一如既往儒雅斯文,翩翩有禮,而我,還是當年那個只會在下水道里窺看他的過街老鼠,現在我這隻老鼠還沾了一身的汙水。
我的頭埋得更低了。
梁枝庭突然說:“對不起撞了你,你的咖啡灑了,我幫你重新買一杯吧。”
我哆嗦著,鼓起勇氣想說不用:“不……”剛說了一個不字,就被自己怪異尖銳的語調嚇住了嘴。
更丟臉了。
這是我時隔六年真正意義上和他第一次說上話,也被我自己不爭氣地攪黃了。
他給我重新買了一杯咖啡,站到我面前時,我只敢盯著他的鞋子。
“你身上都溼了,去洗一下吧。”
“不……不用。”我努力保持著自己音調平靜,手指死死扣著袋子,聲如蚊蠅般道謝,“謝謝。”
簡簡單單幾個字被我說的磕磕巴巴怪聲怪氣,我想我的臉此時大概是紅透了,不去摸也知道很燙。
梁枝庭體貼地裝作沒看到我的窘迫,問道:“你是哪裡的員工?我幫你一起送過去。”
我愣神時,他已經強行提過了我左手上的那大袋咖啡,道:“走吧。”
坐上電梯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
我站在電梯角落,偷偷去看離自己只有一步遠的梁枝庭,他背對著我,從我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側顏。
我離他好近。
像做夢一樣。
一隻手的重量得以解放,我輕鬆了許多。梁枝庭分明也提著一個裝滿咖啡的大袋子,可他絲毫不見吃力狼狽,一舉一動還是那麼優雅自若。人和人之間果然還是有差距的,他和我完全不同,我哪有資格和他比。
小小的電梯廂裡很是安靜。梁枝庭沒有說話,我自然也不敢開口。
悄悄吸了口氣,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從梁枝庭身上傳來的,是他的味道。
我又忍不住小鹿亂撞,心跳聲大到我都害怕被他聽見。
希望電梯能慢一點,再慢一點,要是出了什麼故障停下就更好了。這樣我就能和他多待一會兒了。
電梯質量很好,很快到了我的樓層。
他幫我把咖啡提了進去,我傻傻站在公司大門口遠遠看著他。他一進去,登時吸引到辦公室裡所有人的目光,很快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