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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正在打啞謎的劉宗與壽國公之間氣氛不對,趙河雖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卻隱約能夠猜到些,畢竟這二人之間早已有矛盾,且都與皇上有關。
此時皇上的訊息剛剛傳回,這二人便開始鬧騰,劉尚書又開口問過自己,皇上回宮走的哪條道路……,所以。
真相只有一個。
趙河做慣了老好人,不知道在朝中多少大臣之間和過稀泥,朝臣之間這點矛盾對他來說拿手的很,只不過許久未見陛下,趙河心裡也有些想法。
他為內侍,不能出宮,可——
……
“你們若是無事,不如商議商議待陛下歸來後,該如何處理我朝與韓國之事。”
焦和雅的話,自帷幔後傳來,打破了殿內爭吵。
劉宗的思緒被拉回,將口中擠兌的物件由壽國公換成韓國王家。
壽國公不知曉梁詩失蹤詳情,一時忽聞其中真相,亦是怒不可遏,當即便跟著劉宗一起罵道:“狼子野心,欺人太甚。”
欺負他的小皇帝,便是欺負他,壽國公與劉宗的心思在這一刻默契同頻,必須要給王家一個大教訓,不然他們誓不為人。
劉宗與壽國公摒棄前嫌,腦袋擠在一塊開始商議如何報復。
趙河有些洩氣,他私心亦是想要去見一見陛下,看著長大的孩子,流浪半月,那沈重是個五大三粗的莽夫,如何會仔細照顧陛下,還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
孔熟三人帶著梁詩與沈重,離開小鎮後便換乘馬車,往此地最近的鳳陽城出發。
梁詩坐在馬車上,看著馬車外倒退的景色,無邊無際的稻田,人在解決困難後,本就心胸闊蕩,又見此景色,更是讓她散去心上鬱氣。
忍不住歡呼一聲。
趕車的孔熟也跟著叫了一聲,手中的鞭子高高舉起,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甩的,那鞭子在空中發出一道聲響。
“劈啪”一聲。
像極了梁詩從前玩過的那種小炮仗的聲音,惹得梁詩更加興奮些,另兩位赤鳳軍,騎著馬在馬車兩旁隨行,見陛下喜歡,紛紛揚起馬鞭甩弄起來。
沈重被綁在馬車後,那是馬車上最顛簸的位置,再加上太陽直曬,若不是孔熟未短缺過水給他,否則想來不用到了臨安,他就會被折磨死。
梁詩玩的開心,不知道沈重心中所想,若是知曉也是要罵上幾句,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這都是報應,且這才到哪裡,她絕對不會讓沈重好過,其他不說,殺一儆百,殺雞儆猴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沈重不就是個上好的靶子嗎?
……
此地知府石妙廈乃是石尚書宗族之人,對於陛下此行經由此地的訊息石敢當也未瞞著他,在得知陛下訊息後,早早做好迎接準備的同時,也派出一隊官兵衝著那居然綁架陛下的山寨出發。
剛過晌午,頂著頭上炙熱的太陽,梁詩一行人的馬車終於晃晃蕩蕩的進了鳳陽城。
石妙廈早已等候多時,急忙將人引進了準備好的宅院。
梁詩身上的興奮勁退去,看到臥房中那軟綿綿的床鋪,想念得緊,恨不得立刻就能與它來一場親密接觸。
石妙廈見梁詩睏倦,知曉趕路辛苦,便只是認真打量了幾眼梁詩的面色,再次確認陛下只是面色疲累,別無他礙後,一顆懸著的心落回肚子裡,才行禮道:“陛下一路辛苦,臣不打擾陛下休息。”
孔熟等人也跟著離開,等到臥房內只剩她一人時。
梁詩猛地撲向床鋪,在床上打了兩個滾,一路上孔熟與她說了不少京中的事,但礙於孔熟的身份,他知曉的事情有限,梁詩只能根據目前的已知情況向後猜測。
有焦和雅那幾人在,朝中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