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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和孝起身給靜容行了一禮,帶著哭腔道:「皇額娘寬和大度,和孝打心眼裡知道,只是如今額娘已經重病纏身,命不久矣了,請皇額娘看在她也是伺候過先皇的份上,給她些臉面吧。」說完就跪倒在地,哭出了聲。
和孝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不把話說清楚,皇后是和自己繞定圈子了,索性她現在也沒什麼好失去的,只能和皇后攤牌了。
靜容看著這一幕,原本臉上的笑漸漸消失,那張原本溫和的臉,也冷了下來。
和孝心中忐忑,卻不敢抬頭。
許久,靜容終於開了口,語氣十分冷漠:「你說我寬和大度,這話倒也沒說錯,只是你可知道,我寬和大度,是因為我不得不寬和大度?其實我也想隨心所欲,我也想不管不顧只活自己,可是這世道不許我如此。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你有臉到我跟前懇求,仗著的不過是個死者為大,只是……」
靜容起身,走到和孝跟前,微微俯身,在和孝耳邊輕聲道:「如今我不想給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和孝的瞳孔皺縮,幾乎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靜容。
她從未想過,從未想過,那個看起來和和氣氣,溫柔寬容的皇后會和她說這樣的話。
可是想起來也尋常,那個人會心甘情願的把自己活成一尊菩薩。
她總下意識的覺得太后還是以前那個皇后,可是如今想想也是可笑,她的兒子當上了皇帝,她是這宮裡最尊貴的人,又怎麼還會容忍她們這些小心計?
和孝癱軟在地上,一時間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靜容此時卻已經轉過身,回到榻上繼續坐下,她甚至還對和孝笑了笑:「行了,回去吧,日後若是還是這樣的小事,就不必過來了。」
和孝怔忪了一瞬,然後又立刻站起身,朝著靜容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和孝出去,趙嬤嬤輕嗤了一聲道:「如今還想著以前的好日子呢,真是做她的春秋大夢。」
靜容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倒是不會苛待庶子庶女,還有乾隆的那些妃嬪,只是讓她再像之前一樣容忍她們的無理取鬧,那是萬萬不能夠了。
她是個想做個好人,卻也不會任由旁人在她的底線上大鵬展翅。
當時乾隆病重,多關鍵的時候,惇妃突然冒出來,明裡暗裡的說她隱匿乾隆病情,不讓別人見皇上,這樣嚴重的罪名張口就來,若是乾隆當時事後真的好了,追究起來,信了她的鬼話,那她們母子幾人,只怕也難保平安。
這樣的人,還想在事後哀榮加身……
靜容嗤笑一聲,惇妃還真把她當成那種沒脾氣的人啊,如今也該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時移世易了。
和孝失魂落魄的回了惇妃院裡,因著一些緣故,如今他們這些太妃太嬪們都住在東面的寧壽宮周圍,和孝一進惇妃的院子,就看見隔壁太貴人陸氏身邊的宮女出來提水,見著她了,行了一個稀稀鬆松的禮,也不等叫起,埋頭就離開了。
和孝臉都黑了,如今連個奴才都這樣慢待她。
若是放在尋常,她還有心思教訓她一頓,只是如今想著太后的話,她只能忍著噁心沒理會那個奴才,轉身進了惇妃的正殿。
進去的時候,屋裡有些暗,因為太嬪位份的份例不多,再加上內務府剋扣,如今連蠟燭都點不起。
和孝忍著屋裡的怪味,走到了惇妃榻邊,惇妃已經病的面無人色了,膚色蠟黃,兩頰凹陷,眼神渾濁不清。
看了許久才認出了是和孝來了,咳嗽了兩聲才道:「皇后可答應了?」她眼中帶著一絲期盼,定定看著和孝。
和孝眼眶一酸,但是想著惇妃病情,到底忍住了淚,輕聲道:「額娘,我還沒來得及去呢,您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