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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周立瑋也微笑著附和，&ldo;那天在祭祀場上，你的表現有些失態。我的意思是，你失去了一貫的沉著和冷靜，顯得有些慌亂，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rdo;
柳楓的神色有些尷尬，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ldo;哈哈哈……&rdo;黃汝祥看著柳楓的樣子，得意地笑了起來，&ldo;柳警官，沒想到你也有被我們問住的時候……其實嘛，這個事情太正常了。男女之前的感情是奇妙的，用你那種邏輯的思維，永遠也無法解釋清楚。&rdo;
&ldo;徐倩……&rdo;周立瑋翻翻眼睛，回想起三週前在昆明的那次見面，然後他搖搖頭，頗為感慨地說道，&ldo;她現在已經是哈摩族的聖女了，世事變化，真是難以預料。&rdo;
柳楓的心中隱隱一痛，是的，從徐倩開啟苦難信札的那一刻起，她今後的命運便註定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ldo;世事?&rdo;黃汝祥不屑地撇了撇嘴，&ldo;事在人為!柳警官，你如果覺得那女孩確實不錯，那你就帶她走嘛。什麼族規、聖女的，只要出了這哈摩村寨，那就狗屁不是!徐倩就是徐倩。嘿嘿，如果真是這樣，我的書中又可以增添一段濃墨重彩的愛情傳奇了。&rdo;
柳楓開始還在專注地聽著，但對方的最後一句話顯然引起了他的反感。他皺了皺眉頭：&ldo;行了，不說這個了。你們都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離開。&rdo;
說完，他轉過身，獨自往屋外走去。
黃汝祥悻悻地嚥了口唾沫，順臺階岔開話題：&ldo;你……你現在去哪兒?&rdo;
&ldo;我有點事情要處理。&rdo;柳楓又恢復了冷靜與威嚴的姿態，&ldo;你們都不要跟著我。&rdo;
從屋子裡出來後，柳楓繞開了村寨中心，從偏僻的小道往恐怖谷方向走去。這次他的目的地不再是那個山洞，而是矮山腰中的古墓地。
由於特殊的酸性土質，高大的喬木無法在墓地上生長，而幾天前生長旺盛的&ldo;亡靈的血液&rdo;經不起那場山洪的蹂躪，現在已經是七零八落，殘敗不堪了。
那神秘力量的源泉究竟在哪裡?
柳楓在古墓地上徘徊了許久，最後，他來到了墓地的外緣。這裡生長著一棵粗壯的紅豆杉，它枝葉茂密，鬱鬱蔥蔥，即使是施虐的山洪也未能奪去它盎然的生機。
杉樹下，靠近樹根的部位，有兩個不起眼的土包。柳楓在土包前佇立著，滿懷恭敬與莊重的心情‐‐根據李延暉生前的說法，李定國和雅庫瑪的屍骨最後正是被安葬在了這裡。
相對整個墓地而言，此處是一個制高點。李定國從此將在這裡安息，在他的腳下，還有數以千計的烈士亡靈在陪伴著他。
&ldo;寧死荒外，勿降也!&rdo;
他的一生終於以&ldo;死於荒外&rdo;的方式而結束，空留下壯志未酬的悲懷。
&ldo;我為天下人而戰，天下卻無一人助我。&rdo;
雖然時空已流轉三百多年，但英雄臨死前的嗟嘆，似乎仍在恐怖谷一帶悠然縈繞。
這是一種生不逢時的悲哀。即便是有萬人難敵的驍勇，鬼神難測的計謀，然而兄弟相忌，盟友不援，最後又被自己的心腹部將出賣……天勢已定，又豈是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擎木而支?
而雅庫瑪的死則又是另外一種悲哀。在有些時候，堅守一個謊言比說出真相需要更大的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