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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靠近,那張恍惚間與秦森神似的臉慢慢逼過來,讓我忍不住抽出衣兜裡的防狼甩鞭,摁下開關用力抽向她的腦門!
這一鞭來得措手不及,陶葉娜完全沒有預料,生生捱了一下痛呼一聲!我藉機伸腳一掃她的下盤將她絆倒,同時跪下/身坐上她的後腰,聽到她還在呻/吟便一把扯住她的頭髮拽起她的腦袋,俯身湊到她耳邊。
“你是誰?”我揪緊她那頭細軟的長髮,壓低聲線逼迫她回答,“你還知道多少?”
她吃痛地倒抽一口冷氣,大抵還沒能從疼痛感中抽離,一時發不出聲音。
那一刻我急躁得突然就想殺了她。
“魏琳——”別墅大門那邊卻赫然響起了秦森的聲音,恐怕是他見我沒有立刻回去,已經出來找我。
灌木叢裡並沒有陶葉娜想象的那麼隱蔽,它距離別墅太近了。秦森很快就會找過來。
我看一眼陶葉娜,只能猛地拎起她的腦袋往硬邦邦的泥地上一砸。她細微的呻/吟戛然而止,失去了意識。撿起剛才被我扔到腳邊的防狼甩鞭,我把它塞進兜裡,一邊整理衣襟一邊擠出灌木叢,剛走出五步就險些撞上了走出拐角的秦森。
他已經解下了圍裙,穿著那身單薄的襯衫和西褲,面向著我背光而立,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清,只有一雙漆黑的眼睛視線灼人。
“去哪了?”他在看清我的第一時間就張了口。
“看到一隻貓。”我下意識騙他。
他的目光卻已經落到我的腰側,平淡的語氣中透不出情緒:“看到貓需要用防狼甩鞭?”
低頭掃一眼衣兜,我才發現剛剛行事匆忙,把防狼甩鞭塞到兜裡之前我忘了將它收攏,鞭頭就這麼探出了兜口。我抬頭看他,沒有慌張,只又編了一個謊話:“不確定是貓還是黃鼠狼。”話音還未落下,我自己都覺得十分可笑。我知道秦森不可能相信我的鬼話,但大腦總是不受控制地給嘴唇和聲帶下達撒謊的指令。
不出我所料,秦森僅僅是看了我一眼,便繞過我擠進了灌木叢。我飛快轉身緊跟在他後頭。他在灌木叢後邊那片泥地駐足,環顧四周,面上神色不改。我停在他身邊,發現陶葉娜剛才昏迷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
她逃走了。
有什麼反光的東西在我眼前一晃。我仔細看看,注意到她拉下了一條手鍊在灌木叢邊。這讓我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有那麼一瞬間我感到自己渾身肌肉僵硬,甚至連呼吸都不能自已。我能夠發現的東西,秦森不可能發現不了。我的餘光好像已經捕捉到他低頭看向那裡的細微動作。
但幾秒鐘之後,他只是蠕動雙唇吐出四個字:“走吧,回去。”語罷便在轉身捱到我胳膊的同時抓住我的右手,拉著我撥開灌木叢擠出去。我尚且驚魂甫定,拿不準他究竟是沒有看到那條手鍊,還是看到了卻裝作沒看到。
他會裝作沒看到嗎?我不確定。如果真的是裝作沒看到,那他有什麼目的?
不論是陶葉娜的消失還是秦森的反應,都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徹底回過神來。這直接導致衝完澡以後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一個小時,我才猛然意識到距離秦森去浴室洗澡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他在幹什麼?
我趿了拖鞋下床,原想要去樓下找他,卻在準備下樓之前聽到閣樓上依稀傳來了浪潮聲。α波音樂——那是我早已爛熟於心的聲音。猶疑一會兒,我選擇先上閣樓。扶著樓梯拾級而上,能夠嗅到空氣中潮溼木頭的氣味。閣樓往常都是用來儲放雜物,過去這三年我也只會在大掃除的時候連帶著把它打掃一遍。V市的春季和X市一樣會有返潮,而這些天我跟秦森都待在醫院,恐怕閣樓裡的雜物都已經生了毛茸茸的黴斑。
燈光從四方的樓梯口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