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他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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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屋內的燈在許弈扣動扳機那一刻亮起。
他殺了潭非濂。
這個認知在許弈腦海迴旋。
旋即是此生都不曾有過的心悸。
慌張悶怔。
那一刻許弈好像意識到掩藏在深處的怪異情緒,掩飾的太好連自己都能騙過。
他對潭非濂的心悸不全來著對畫面的恐慌,是跳脫與生與死的另外一種認知。
許弈看清了面前的畫面,韓肆白奄奄一息地半靠在牆面,額頭,臉頰,頸側乃至手腕都有血跡,額頭的血漬往下淌入眼眸,韓肆白一側的眼球血紅,頸側的有一圈明顯的紅痕,整個人看起來在窒息邊緣!
“呼……”
許弈聽到了韓肆白瀕死般的呼吸聲。
許弈的那一槍打在了潭非濂肩膀位置。
沒有傷在要害。
但槍支是改造過的,子彈頭上有麻醉劑,倒地的潭非濂是已經昏死的狀態。
許弈無法過多的考究自己剛剛開槍時的心境,想的太多,會讓他認不清自己。
燈不是韓肆白開啟的,更不是許弈,而是在潭非濂倒地的那一刻亮起。
那瞬,潭非濂斂目與許弈對視的眼神定格須臾。
許弈呼吸一窒。
他收了槍往兩人身邊走去。
韓肆白咳嗽了一聲,口腔內的血漬噴咳了出來,“咳咳……咳……”
韓肆白劫後餘生般長舒了一口氣,嘴角的血液往下流淌,面色卻輕鬆了下來,“許弈,我說的沒錯吧?”
“潭非濂,不能留。”韓肆白說。
他垂目看向地上的潭非濂,眼底探究意味濃厚。
以潭非濂的速度,子彈可以輕鬆躲過,之所以剛剛沒躲。
是因為看見了開槍的是許弈。
狂躁期的潭非濂是有意識的。
剛剛他的眼神以及全部的情緒韓肆白統統盡收眼底。
不甘與恨意,痛苦與委屈。
韓肆白看清了潭非濂的全部情緒。
他當然不會告訴許弈。
韓肆白篤定許弈此刻的狀態考慮不了那麼多的事,潭非濂本就該死,他也不會為了一個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人說話。
“再晚一點,就應該是你給我收屍了。”韓肆白的話悶著,不細聽已經是不太能聽的出來的程度。
“你先別說話了,節省點體力。”說著許弈眼神落在地上的潭非濂身上。
人確實是暈過去了。
許弈也想不出來潭非濂為什麼會對韓肆白有敵意。
他思忖著,唯一的可能便是因為韓肆白在潭非濂在實驗室的時候與他打的交道最多,既然有恨意,憎恨研究自己的研究員在實驗體眼中沒什麼不對。
許弈走到韓肆白家的儲存櫃,從中拿出醫藥箱。
他撕開了韓肆白的衣衫給他簡易包紮了一下。
“潭非濂弄出來的傷口不便去醫院,只能委屈你一下了。”許弈半蹲在地上快速地給韓肆白包紮。
“如果我說我剛剛為了自保,報警了呢?”韓肆白突然開口道,他眼神波動觀察著許弈的雙眸。
許弈給韓肆白包紮的動作停下,就要起身,“你說什麼?”
看出來許弈眼神中的冷意,韓肆白拉住許弈,“開玩笑的。”
許弈拉扯紗布的動作重了些,韓肆白萎靡地靠在牆面,“你脖子上的傷也是潭非濂傷的,對吧?”
他問的輕鬆,試探意味卻極其濃烈,“為了避免你日後的麻煩,你現在應該殺了這個實驗體。”
韓肆白瞥向被麻醉的潭非濂,眼底陰鷙,說:“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