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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家中獨子,聽說母親以前懷過兩個小孩,可是還沒出生就因為身體原因流產了。他是早產兒,差點沒了。生完他之後,母親便無法再生了。從小父母對他說得最多的便是:&ldo;我們老了只有你啊!&rdo;他註定要回到那個四面環海的小島,回到父母的身邊,他們需要他。他的未來裡,沒有他自己。
回到宿舍,室友都不在,看了微信才知道,他們三個和隔壁寢室的去吃火鍋了,問他了,他打電話沒回。他慶幸室友們不在,因為很怕被問你剛剛為什麼哭。他開啟電腦,做了一會兒公務員試題,哪怕再不情願,他也必須努力。
試題做完,室友們還沒有回來,賀季青先發來微信:&ldo;活動結束了嗎?&rdo;
他回:&ldo;結束了。&rdo;
&ldo;我也剛寫完一點稿子。&rdo;賀季青說。
他回了個微笑的表情。
&ldo;明天要過來嗎?&rdo;賀季青問。
他很想過去,現在就想過去,可最終回覆:&ldo;明天不行,有課。&rdo;有公務員考試突擊課,一節課兩百元,老師講課亢奮但是非常詳細。
&ldo;那晚上一起吃飯?&rdo;賀季青又問。
&ldo;好。&rdo;他回。
可是隔天兩人沒有一起吃晚飯,因為賀季青臨時有事,要去上海。在去之前,他給林舒打電話道歉。
林舒說:&ldo;沒關係,工作比較重要。&rdo;
&ldo;我大概明天就能回來了,我去找你一起吃火鍋。&rdo;賀季青說。
林舒說:&ldo;好。&rdo;
再隔一天,賀季青也沒有回來,他被突來的工作困在了上海。轉眼便是一週。
而林舒,除了上課做題,還參加了幾場面試,聊得都挺好,但結果都不好。他打電話問其中一個公司的hr,為什麼刷了他。
hr說:&ldo;因為你不是本地的。&rdo;
比起這種因為地域問題被拒,他倒寧願對方說,是他能力不夠。
他每天睡覺前給賀季青打電話,大多時候他都還在忙,聽說是忙小說改編成電影劇本的事。
但不管怎麼忙,他都願意留出一段時間給他。
他告訴賀季青:&ldo;我面試被拒了,因為不是本地人。&rdo;
賀季青說:&ldo;這種喜歡用地域來選員工的公司,都是些小公司,發展前景有限。&rdo;
他聽了很高興,他問賀季青:&ldo;你們的電影主演定了嗎?&rdo;
賀季青說:&ldo;定了,聽說過張煬嗎?&rdo;
他說不知道,賀季青在電話裡笑:&ldo;你可以看看他的電影,都不錯。&rdo;
他告訴賀季青:&ldo;我買了你的書,不過只有兩本。&rdo;是最新出的兩本。他本想一口氣買齊了,可是書店說以前出的大多沒貨了,要等再版。他問店員,他的書很好賣嗎?店員說,非常好賣,是那種剛上架就可以賣空的那種。他覺得賀季青比看起來的還要厲害!
賀季青說:&ldo;看完了要給我寫書評,500字以上的那種。&rdo;
他很為難:&ldo;我文筆不好。&rdo;
賀季青就在電話裡笑,他聽著他的笑聲,也跟著一起笑。室友們每天都聽到他打電話笑,八卦的逼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
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因為不管怎麼回答,室友們總是要追問的,防止他們追問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說。好奇的室友們常常在他打電話時起鬨,在寢室裡大喊&ldo;嫂子&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