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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拄著劍,慢慢沿著牆壁坐下來,眼睛始終注視著窗罩上的手雷。那蘊藏死亡的光與熱的黢黑金屬無聲盤踞,像陰森的眼睛,死死盯著室內的一方黑暗。
浴間裡發出輕微的響動,幾十秒鐘後,一身鮮血滿臉疲憊的阿琰走出來,拖著憲兵的屍體,放到門邊,然後挨著展昭坐下,默默握住他的手,感覺著對方回握的力量。
&ldo;貓兒,你放心。&rdo;白玉堂貼在展昭耳邊,呼吸輕拂,&ldo;我陪你,走到底。&rdo;
門就在這時響了起來,奉東條智化的命令來搜查夏目公子房間的憲兵,到了門外。
白玉堂望了展昭一眼,他知道看見的絕不會是恐慌,但稍微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看見了歉意。這歉意比任何懾人心魂的眼神都更能觸動白玉堂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想要這隻貓理直氣壯地接受他以性命為代價的陪伴,上輩子沒有過,這輩子也用不著想了。
不過,歉意,總好過拒絕。白玉堂想著,緊緊握了一下展昭的手,手心的熱度比深吻更滾燙。
展昭握著白玉堂的手,默默呼應著他的熱情。掌紋貼著掌紋,細細密密的暖意直傳進心裡,不是纏綿,是足夠熱烈的信任。
白玉堂捨不得放開這隻一輩子也握不夠的手,然而在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他已經鬆手站起,用幾乎是撞到門上的動作來開門。
智化派來的三名憲兵站在門外,剃刀似的目光被撞到面前的人硌出一聲響。
滿身血跡的慓悍跟班阿琰喘息著,擋眼的垂髮間射出兇猛目光:
&ldo;有人破窗闖來,要殺我家少爺。&rdo;白玉堂把滿是血汙的手直伸到憲兵臉前,&ldo;我死不足惜,少爺若是有事,你們統統陪葬!&rdo;
憲兵越過白玉堂,向室內看去,三具屍首橫陳,夏目広照倚在牆邊,目光落在正對視窗的衣櫃上,一動不動,像是受驚過度失了神智,本來清淡如玉的眉目之間,神情猶如淡淡水墨抹出的一筆雲煙,看不出他想的什麼,或是根本沒想什麼。
阿琰回頭看自家少爺被嚇成這樣,心焦得不能忍,一步跨到身邊半跪下來,伸手攬住夏目広照藍色和服收束的腰身,一手摟住肩膀,緊緊地擁著,向床鋪的方向邁過去。
三個憲兵相互對視一眼,暗自點了點頭。都知道夏目家的長公子自詡風流雅緻不輸光源氏,看這個隨從跟夏目広照親熱得特別,竟然到了旁若無人的地步,鋒快得刀刃也似的清水眼時刻不離他家少爺,那哪裡是忠心僕人護主的眼神,分明是深愛戀人的膠著凝視。而這個架子同樣不小的夏目少爺,面對下人這樣的動作和目光竟然安之若素,不以為忤,可見這主僕倆的私人關係是非比尋常了。聽說東條參謀長和竹內憲兵隊長要審這個跟班,真要有什麼為難人的任務落到自己頭上,可得掂量著來,動了不該動的人,過後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臉上掛出的這點小發現,早被白玉堂眼角餘光掃得一清二楚。心裡暗笑,隨你們怎麼想,爺心上的人就是動不得!攬著展昭的手臂索性又緊了幾分,既然扮成貼身隨侍,要的就是這份熱乎的真心實意,再好的特工都裝不出來,白爺哪用得著裝,隨便流露出一星半點,就足夠晃倒一片。
白玉堂把展昭扶到床邊,目光向上斜撩,窗罩上早已空無一物,只有銅網的微黃冷亮映著依稀天光。
展昭注意到白玉堂這極快一瞥,手指在白玉堂扶著自己的手腕上輕按道:&ldo;隔壁有人,身手奇快,不要驚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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