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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才是門。&rdo;
展昭失笑,白玉堂一定是在這裡過夠了設計機關的癮,弄不好這裡的荒墳也沒一座是真的。
&ldo;我前年帶人修的,當時以為奉天是主戰場。沒想到後來跑去長春,再沒用上。&rdo;
來到老樹前,白玉堂跳上去,伸手來拉展昭。展昭上來一看,原來樹身是空的,裡面漆黑。
&ldo;跟我走,走錯了要命的。&rdo;白玉堂小聲,身體向下一滑,沒入樹洞。
樹洞下面連著地道,偶有樹根從潮潤的地道頂端伸下來,漉漉地滴著水。白玉堂一邊走,一邊始終不鬆開展昭。空間漸漸寬起來,不過仍是一片黑暗。
白玉堂突然伸手向旁邊一抓,憑空掏出個人來,又順手推回:&ldo;隱蔽得不好。&rdo;
對方低應一聲,縮回到黑暗裡。
又向前走了一段,展昭輕聲:&ldo;其實他們隱蔽得不錯。&rdo;
&ldo;他們?&rdo;白玉堂佯作不解,&ldo;你說剛才那個?&rdo;
&ldo;從進到這裡,拐了十一次彎,經過十二個人。&rdo;展昭抽回手,&ldo;這裡是你地下基地的核心位置。&rdo;他握了握白玉堂的手,&ldo;把洞挖成這樣,白老鼠三個字當真名副其實。&rdo;
黑暗遮蔽了表情,白玉堂卻從聲音裡聽出展昭眉間的笑意。
&ldo;我說貓兒,你笑什麼?爺是錦毛鼠!不是白老鼠!&rdo;白玉堂亮出閃閃的白牙,又突然意識到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下,牙再亮,貓兒也是看不見的。
&ldo;展某不是笑這個。&rdo;展昭的笑意愈發深了,&ldo;展某是笑,玉堂終日貓長貓短地叫著,到了這洞裡,可不算是貓進鼠窩?&rdo;
白玉堂心裡一甜,展昭雖然是戲言,這說法卻是實實在在的親密。於是並不反駁,一邊享受這話帶來的微甜蕩漾,一邊掏出打火機。
火苗一亮,原來正站在一個小小的密室門口,裡面有桌有床。一定是因為白玉堂交代過,巨闕和畫影被謹慎地交叉放在桌面上。其它隨身物品放在床頭。
白玉堂從門邊挖空的放物槽裡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油燈,點亮端著,伸手把展昭讓進門裡。這燈古拙可愛,黑釉燒面,上面一個嚴實合縫的蓋子,中間一個小孔伸出燈芯,一簇小火苗豆似地燃著,把整個小屋照得朦朦朧朧。展昭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燈,不禁多看了一眼。
&ldo;這是清朝的油燈,不值多少錢,就是名字有趣。&rdo;白玉堂笑道,&ldo;當初也不知道會認得你,不然,我寧可換些別的來照亮。&rdo;他把燈放到桌子上,從床上放的包裡找出些吃的推給展昭,&ldo;我去安排一下,你先休息。&rdo;
&ldo;方便的話,我想去看看白總管。&rdo;展昭語帶敬意。
白玉堂輕輕抱了一下展昭:&ldo;我會轉告他……我先替他謝謝你。但你還是別亂走,好好等我回來。&rdo;
不等展昭回答,白玉堂轉身出去,回手關門。
展昭和光線一起消失在合上的門後,過道里恢復剛才的潮濕黑暗,清明的只有白玉堂的眼睛。
我其實不需要照亮‐‐有你,就夠了。
聽白玉堂腳步離開,展昭拿起油燈端詳,釉面光滑沒有圖案。指腹碰到燈底,發覺有凸出表面的文字,摸著筆劃,不禁一哂。
氣死貓。
原來是為防老鼠偷油而設計的蓋碗燈,不知為什麼取個&ldo;氣死貓&rdo;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