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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點燃了他們心中的壯志豪情。驅逐了對北人暗暗的俱意。不知是誰率先領頭單膝跪倒,慨然作揖道:“請將軍下令攻城!”
藍凌刀削般冷然的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城破
月落星沉,東方漸白;風沙中的西繆城下,縈繞著一片炙熱的血色。大地在顫抖,彷彿天空在燃燒。硝煙瀰漫中,帥旗迎風招展,鄔將軍在遠方揮舞著戟,攻城的兵士如同大漠上的沙浪,一撥平息,一撥再次湧上。生死已變成身外事,所有人都只剩下一個念頭,攻下西繆。
然而北人的弩箭卻如同來自地獄的武器,堅固的城頭上,成千上萬的弩弓指向城下的南軍。鋒利的箭頭輕鬆穿透龍鱗般的胸甲,刺耳的慘叫聲越來越密地發於進攻的人的身上。城下轉眼已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累累屍體和丟棄的戰車輜重已經堆積如山。慘烈決絕,觸目驚心!
大漠南邊,主帥藍凌已然兩天兩夜未曾閤眼。他緊握雙拳,佈滿血絲的眸子死死盯住地圖,耳邊,似乎能聽到南國兵士淒厲的呼喚。刻骨的悲痛鋪天蓋地的襲來。
帳內一片蕭然肅寂。
良久良久,蕭佩瑜一揮冷汗,躬身上前;輯道:“西繆久攻不下,我軍傷亡慘重,不如請將軍下令撤兵,再……”語聲之中,滿含悲懷愁苦之意。
藍凌如同被燙了一下,微一擺手,截斷了他的話頭,神色漸漸安詳,語聲也很沉緩,但其中卻似是含蘊著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懾人之力! 眼神銳如刀鋒,與身後兵器架上的銀槍一樣,閃著冰冷的寒光,似乎想透過帳篷看向遠處。字字道:“傳令下去,本將軍即刻親赴漠北,指揮進攻!”
一語既出,帳內眾將皆心頭寒戰。便知四殿下對於西繆這一惡戰,起了破釜沉舟,你死我活之決心。大駭之下,竟無人能說出話來。
一片凌洌的氣氛中,惟有站在角落中的容素軒面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波光流轉乜向藍凌,怡然開口道:“如今尚不到關鍵時刻,殿下不妨再等一等。”
藍凌覺得此話有些蹊蹺,遂停住正在披掛鎧甲的動作,面沉如水,目光炯炯射向他,冷冷截口道:“哦?莫非容大人有了更好的破敵之策?”
容素軒於是幽幽長嘆一聲,也不說話,只伸出一隻玉般的素手,輕笑吟吟著向將桌上的冷茶指去。
眾人順著他的手勢看去,皆一頭霧水,不解其意。
惟有藍凌盯著那茶水,忽然英眉揚起,眼底掠過一絲喜色。可這喜色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瞬間表情又沉寂下去,臉上忽晴忽暗,彷彿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許久,才長長嘆息了一聲,意興似乎十分落寞,神色也很凝重:“到底陰毒了些。”他語聲微頓,目光突又一陣悲憫的黯然。
然而想贏的念頭究竟勝過了一切,像是被魔鬼蠱惑,藍凌最終咬牙點了點頭,可是當時並不知道,此計一行,他就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
眾將軍面面相覷,猜不透兩人打得是何機鋒。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營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
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
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
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蒲萄入漢家。
漠南城垛上,此刻,風已停,黃沙也駐。天空中,雲像輕煙般飄繳,漠上的霧也像輕煙般田納。
將近黃昏,未到黃昏,在日色膝朧、荒漠在煙霧迷濛中竟顯出幾分瑰麗。
如血的夕陽下,一抹飄逸雪白的人影,忽然發出一陣陣有如吹竹裂絲的呼哨,隨風而起,由近而遠。 哨聲尖銳悽切,刺耳悸心,一剎那,天地間便彷彿都已被這奇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