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親結其縭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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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遂和君寧的婚禮剛結束沒幾個月,劉病已跟平君就也將婚事提上了日程。一群少男少女連著喝兩頓喜酒,大傢伙都喜氣洋洋的。
日暮,黃昏。美麗的晚霞染透了尚冠裡。
綰髮假髻結了三環,一身純衣纁袡曲裾的許平君正對著蟠虺紋鏡在唇上點下櫻桃大小的嫣紅。隨後起身,赤色牙延的翹頭履上纁色衣緣深衣疊了褶皺。行至東房門前面向南方而立,焦急等待著日幕籠罩下昏黃一片的宣明裡帶來的驚喜。
髮間的步搖窸窣作響,車隊碾著轍痕在眾人的高聲道喜中,魚貫而入尚冠裡。
三輛馬車為首的是墨車,劉病已一身緇衪纁裳正端坐在裡面。他很緊張,時不時整理頭上的爵弁再纓結頷下,可嘴角洋溢著微笑。
許夫人紅了眼睛,為許平君結上佩巾,喃喃道:“親結其縭,九十其儀。”
許廣漢則對她語重心長的做最後關照:“戒之敬之。夙夜毋違命。勉之敬之,夙夜無違宮事。”
許平君動情萬分,哽咽道:“喏。”
小童早早的在閭里門前等候,瞧見了劉病已的車隊便飛奔回了許家。許廣漢無子,打發了戴長樂去接人。
車隊的聲響入了街是越發近了,許夫人聽見聲響對女兒叮囑道:“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再晚,就宵禁了。”
許平君強忍淚水對著父母行了拜別禮,隨後親迎進門,張彭祖瞧見來接人的是戴長樂,咧著嘴笑了:“你倒成了平君的兄長,是想不給禮金吧。”
戴長樂乜了他一眼:“禮金當然會給,只是你自小跟病已在一起,得給雙份吧。”
張彭祖提醒道:“張公已經為皇曾孫取字了,以後不能直呼其名,得叫次卿了。”
張歸荑懷抱著弟弟,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替他高興。張霸剛學會說話沒多久,奶聲奶氣地問:“姐姐,取字是不是就可以娶媳婦了?”
張歸荑捏捏他可愛的小臉,笑:“是啊,取字就是大人,可以成家了。”
陳遂攜妻入座,見張歸荑在那邊孤零零逗弟弟,不禁好奇,“歸荑今天怎麼送了兩份禮金?”
君寧低聲道:“還有一份是張夫人的,她改了嫁就算別人家的媳婦,不能跟女兒寫同一個禮單了。”
“哦。”陳遂點點頭,“那張夫人怎麼沒來?”
君寧道,“她身懷六甲,行動不便。所以讓歸荑代勞。”
“也是個可憐女兒。”陳遂嘆了口氣,耐心叮囑,“你今天要少喝點,不易貪杯。”
君寧抬手賞他一個暴慄,“大喜的日子,少管我!”
眾人笑鬧作一團,劉病已倒不理會他們,跟著戴長樂進門,站於前堂階下。許廣漢夫婦倆送許平君出閣,他不由自主地去瞧容光豔麗的許平君。
戴長樂朗聲道:“進雁!”劉病已才如夢初醒,將準備好的雁子放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許廣漢夫婦行了稽首大禮。
隨後笑著將手中的縭帶另一端遞到許平君手上,許平君戀戀不捨地回首看了眼父母,之後上了第二輛馬車。許夫人為女兒親自披上早早縫製好的襌衣,又叮囑幾句車帷才緩緩落下。
劉病已對許夫人道:“母親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愛護平君!”
許夫人含淚點點頭,從前那個鬥雞走馬的少年遊俠忽然端正了許多。劉病已親自為愛妻駕車,足足繞夠了三圈,他的御術可比陳遂好太多了,許平君坐著自然穩當。可不知怎麼,今日這執韁繩的手竟沁出了絲絲汗珠。隨後將車交與張彭祖,自己又上了主車。
天色已黑,車前隨從燃起火把引路。就連從小玩世不恭的張彭祖都緊張地駕車,怕顛簸了新婦子。
火光中,車隊緩緩行至宣明裡,這住處是史曾花錢租下的。喜帖書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