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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件嫁衣,卻用上了複雜的八路蟠紋鎖。”方多病得意地撩了撩額髮,“可惜,難不倒本少爺。”
李蓮花聞言搖頭暗笑,少年心氣啊。
“這穿的用的怎麼這麼素,新娘子難道不應該都是花枝招展,花花綠綠的嗎?”
葉灼瞥了一眼,“這姑娘是色盲吧,不敢穿花色衣服。”
另一側李蓮花與笛飛聲徑直衝著嫁衣去了。
綴滿銀珠的棕色石榴裙被衣架支起,雙臂平展,在一片深重的夜色中像是飄搖的無頭女屍,透著幾分滲人。
“這哪是嫁衣呀,分明就是座銀山。”李蓮花剛搖了搖頭調笑一句,又忽然想到了什麼,正色起來,雙手合十,閉著眼唸了兩句“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笛飛聲不能理解地看著他。
方多病舉著火燭走過來,撇嘴道:“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葉灼落在最後面,目光落在李蓮花被燭火映照的臉上,忽然明白了話本里的一句詞。
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李蓮花轉頭看她:“葉姑娘,你來看看這嫁衣,你也是苗疆女子,這嫁衣可有什麼異常?”
“這叫石榴裙,苗疆最常見的款式,沒什麼異常。”
葉灼遠遠看著,一點上前撫摸的意思都沒有。
“這女孩子看到嫁衣不一般都是兩眼放光嗎?你怎麼站的那麼遠?”
“不吉利,我沒興趣。”
方多病以為她說的是這件殺人的嫁衣不吉利,“沒想到你也這麼迷信。”
“頭冠是銀子做的,加上裙子怕是得有幾十斤重。”笛飛聲不客氣地上手摸了摸。
“這麼重,穿上去不把人累死。”方多病拿著頭冠擺弄。
“故意的。”
“束腰,束袖,窄裙,頭冠,金銀枷鎖縛一生,好讓你知道嫁了人以後就是階下囚,像這衣架一樣三從四德任人擺弄。”
“早一日累死,早一日解脫。”
李蓮花一挑眉,原來這葉姑娘口中的‘不吉利’,指的是全天下的嫁衣。
“你怎麼如此悲觀?”方多病倒明朗得很,“你自己不是也有心上人嗎,也抗拒為他穿嫁衣?”
“李相夷不一樣,但那也只是他這個人恰好不同。”
“這世間的女子一旦嫁了人,便只能祈禱夫君的良心,可若是沒有呢?她們有什麼辦法?”
“再要是賤籍,做了妾室,還得祈禱大房寬宏,可大房又為什麼要寬宏?”
“明明都是男人造的孽,卻要女人之間相互為難殘殺。要不是無法獨自生活,誰樂得討要這種寵愛?”
方多病啞口無言。
“所以苗疆女子甘願穿上這石榴裙的代價,就是同心蠱。”葉灼冷冷地說:“變心,那就一起死。”
三個人都被她的狠話震到了,面面相覷。
“那,這,本來我是想提議……”李蓮花摸了摸鼻子,“現在,就只能在我們三個中間選人去試一試了。”
“試什麼?”
“試什麼,當然是嫁衣啊,方大刑探!”李蓮花敲了敲他的腦袋,“這個兇手每次殺人,都專門找穿這個嫁衣的女人,所以說如果有人充當誘餌的話,說不定這個兇手可能會出現。”
“我可不去啊!”方多病跳將起來,“這我們三個大男人——”
“那怎麼辦呢,”李蓮花一攤手,“這葉姑娘顯然是……”
“我穿。”葉灼出乎意料地一口答應下來,“你們去外頭等著。”
“葉姑娘,這你不是很討厭這件嫁衣嗎?”李蓮花抱著胳膊,側身裝作不經意地問。
“你運氣那麼差。而且他們倆的腰身根本就穿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