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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到男子盡不到的力量。”
葉姑娘嘴角牽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謝李門主厚愛,容我想想。”
四顧門嗎。
暖閣狹小,並不是比劍的好地方,但如今也不適合去別的地方——徒惹圍觀。
另一個問題是,這暖閣裡文房四寶俱全,卻並沒有劍。
李相夷拔出了少師。
此劍乃是至寒玄鐵所造,劍身呈灰黑色,透著一股濃郁的色,劍質如井壁般幽暗而明潤,甫一出鞘便有一股清寒之氣撲面而來。
他將內力凝於劍身,隨意挽了幾個劍花,輕鬆寫意又不失力道。
李相夷收劍入鞘,將少師遞給葉姑娘。
“既是比試,我已佔了內力優勢,便不能再佔兵器之力。”
“這少師劍,葉姑娘不妨一試。”
葉姑娘也沒有客氣,伸手接過。
可……少師的劍鞘機簧十分緊澀,任她屏氣凝神,用力握住劍柄,終於還是腕力不足,拔不出來。
“呵。”葉姑娘笑著搖搖頭,將少師遞還:“罷了,這劍從來就不是為我打的。跟了你倒是正好。”
李相夷想了想,從袖中抖出一柄軟劍:“那葉姑娘試試這把刎頸吧。”
少師時破萬鈞,刎頸化柔骨。
這柄軟劍很輕,薄窄鋒利,倒是很襯葉姑娘。
她伸手掂了掂,“恰好合適,謝了。”
依他們的賭局,只比劍招,不用內力,當是先出招的人佔優。一來可以掌握戰鬥節奏,二來劍招變換講求一個出其不意,自然是破招的人需要更高的劍術意識。
可葉姑娘竟然示意他先手。
彼時相夷太劍尚未完全完成,但已有九分雛形,在對敵時用過,葉姑娘這是告訴他——我對你的劍法有研究。
可他對寒霜劍也有研究啊,這劍道淵博,劍招各有玄妙,他的劍神之名也是參悟百家之長才得來的。
罷了,終歸是贏,不如給姑娘家留些顏面。
少師長劍一振,瀲灩劍光乍現。
簡簡單單地一劍刺出,收放自如,行雲流水。
起手便是[小樓昨夜又東風],一劍直刺,劍風襲來凌厲異常。
葉姑娘倒是等劍鋒擦到跟前了才旋身避開,輕飄飄一抬手,刎頸像條蛇一樣沿著他的胳膊纏上來。
葉灼所用的這招叫做[夢裡不知身是客],劍意纏綿悱惻,黏膩濃稠。相夷太劍招招連貫,一氣呵成,而少師鋒利異常,銳不可當。
二者相加,整個武林未逢敵手。
可偏偏,葉姑娘手中的刎頸化作一層厚厚的泥漿,一旦沾上便附著少師流轉纏繞,怎麼都甩不脫。
李相夷想起跟喬姑娘花下舞劍訴情那次,他壓著自己的速度去配合阿娩,倒與此時情景有幾分相似。
但顯然葉姑娘對劍意的掌握甚至猶在他之上,驚虹劍影神出鬼沒,如煙如霧卻無意殺傷,出劍總是輕飄飄,一觸即回,單純的撩撥。
葉姑娘身法詭異,與以‘蹈空躡虛’為要義的婆娑步截然不同,有幾分韻律,還有幾分幻影,讓你看得越是分明,越是繚亂。
她卻不避少師鋒芒,在一片刀光劍影中幽靈般的搶進。
游龍踏雪,瀲灩隨波。
葉姑娘的身影一晃又消失了。
李相夷陡覺身後風微動,心中立知其理,反身就是一劍平推掃出。
劍鋒堪堪拂過葉姑娘白皙修長的脖子,卻沒有如他所料般擊中刎頸。
她身前什麼都沒有,只是飄然的一陣風。
她把自己的要害暴露在了少師的劍氣之下,這一招若是在實戰中,他但凡用了一成內力,葉姑娘就要命喪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