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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策修眉一凝,胸口悶可大可小,不可輕忽。問她:「什麼時候的事?」
江音晚支支吾吾:「大約午後。」
「怎不早些傳太醫?」裴策輕責一句,倒沒有多少訓斥的意思。眼看那翦水瞳裡霧氣漫漶,以為自己過於嚴厲,伸手輕撫了撫她鬢邊微亂的發。
轉身朝外間,漠聲問:「底下人就是這麼伺候的?」
他聲調平澹,漫不經意一般,卻如薄薄冰面,其下深流湧動,引得外間侍立的一眾婢女當即膝軟跪地,戰慄不已:「奴婢等該死,請殿下恕罪。」
江音晚未料自己的謊言會牽連他人,有些著急地撐坐起來,失了章法,抑或說本身就沒有章法,水蔥纖指微蜷著,輕輕去勾他腰間修束的玉帶。
裴策挺拔清謖的脊背,不易察覺地一僵。回過身來,俊眉又是一凝。抬手將那削肩攬入懷中,把滑落的被衾輕輕拉上。
「不怪他們,是我不要請太醫的。」懷裡的人小聲囁嚅。當真是水魄凝就的人,那微垂不肯抬起的睫端,又盈了碎珠般的淚。
裴策輕輕順著她墨緞般的發,撫那孱弱肩背:「不可諱疾忌醫。等一會兒太醫來了,叫他瞧瞧。」
江音晚垂著眼,目光從錦衾上大幅的蝶戀花繡紋遊弋而過,又飄到身側男人墨緞袍擺上的平金繡蟒,閃爍其詞:「我已經好多了,不必勞動太醫……」
她察覺到男人的視線,靜靜從高處落在她的睫翼鼻端。她漸漸說不下去。
江音晚本就不善說謊,遑論騙過裴策。方才他是關心則亂,此刻回過味來。目光矜然輕掃,緩緩巡過她蝶翼般震顫的睫、翕合又止的唇。
江音晚漸覺如坐針氈,遭不住仰起秀頸,迎上男人慵淡的神情,討饒般道:「殿下……」
裴策輕輕捏了捏她軟玉樣的玲瓏耳垂,漫然道:「學會誆孤了?嗯?」
江音晚水瞳潤澤望著他,低弱央求:「殿下恕罪。音晚只是想見殿下。」
裴策神情和緩,繼續撫她的肩,醇聲潺緩:「怎麼了?是不是這段時日睡不好,要孤陪著?」又肅了神色告誡:「以後不許拿自己的身子撒謊。」
江音晚低低「唔」了一聲,喃喃道:「也差不多。」
梨花白麵上,暈開嫣然霞色。她躲閃開男人的淡淡注視,衾被下的手,再次伸出來,勾住他腰間玉帶。
裴策微怔,摁住那隻作亂的柔荑。
江音晚腦中章程全無。她此刻半倚在男人的臂彎裡,閉了閉眼,雙目眯萋暗瞟男人的薄唇,復闔上,不管不顧仰身撲了過去。
第23章 教 「孤可以教你。」
卻不料,這一下直愣愣地迎面碰上,唇齒相磕。
江音晚疼得輕「嘶」了一聲,又猝然往後仰倒,險些觸上拔步床的圍欄。幸而裴策眼疾手快,將手掌墊在她的腦後。
江音晚後腦撞到男人掌心,只悶悶的疼。她纖指捂著唇瓣,低嗚一聲,翻身將小臉埋進絹地乘雲繡的軟枕裡,無論如何不肯抬起了。
裴策對這一出全無防備,清眸流露一點無奈笑意,揉著她後腦鴉雲般的發,問:「腦袋撞疼了麼?」
江音晚不吭聲,只搖搖頭。
裴策的手移到她的發頂,輕撫了撫,又問:「嘴唇疼不疼?」
江音晚靜默不動。那柔軟身軀伏在錦衾裡,只露出青絲半掩的一截皓質玉頸。良久,從軟枕裡傳出一聲低微的啜泣。
裴策面色沉下來:「是不是磕破了?讓孤看看。」
江音晚嗚咽著道:「不疼。殿下別看我了。」
裴策哪裡會聽,伸手輕扳那削肩秀項。掌下肩頭微瑟,趴著的人低泣得更急促。
他鬆了手,隔著被衾輕輕順她的背。半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