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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眉頭輕擰,低頭看陸亦嵐,對上她微紅的眼睛。 她臉上染著暈紅,眼神朦朦朧朧,身體微顫,好似一枝帶著晨露的小花,柔弱憐憐。 陸亦嵐濃密睫毛微顫,虛弱地道:“怎麼是你……董秘書呢——” 即便在這個時候,她的聲音依然溫和平緩,冷靜端莊。 “董秘書孩子突然生病住院,挺嚴重的,所以找到我。” 她躺在枕上點點頭,“沒想到自己身體這樣弱,一個感冒就壓垮。” 她平時沒怎麼感冒生病過,運動也是想起才做一回。從昨天下飛機,她就覺得暈乎乎的,以為是旅途勞累,休息下會好。 “要不要吃點什麼?”沈拓坐在床沿,輕聲問。 “沒胃口。謝謝。”陸亦嵐頭重腳輕,渾身軟綿綿,近段時間忙工作,心力交瘁,說話完又閉上眼。 沈拓幫她把被子蓋好,醫生給她掛了點滴,比剛開始要好些了。 像平時少有生病,突然身體不適,往往會更覺難受。 沈拓看著她憔悴的臉,不似平日明豔動人,神采飛揚,他的眼底氳著深邃。 商場上打拼,特別是女人,比男人要辛苦困難許多。 美貌和柔弱能博得喜愛疼惜,但換不來尊重敬畏。 陸亦嵐雖有陸家二小姐的名號,可能比平常人多一分光環。但商場動不動就是上百萬千萬的合作,不會因為你是陸二小姐,就信服你。 所以,她不敢軟弱、放鬆。 她必須永遠沉著冷靜,永遠清醒明確方向,永遠堅強,如此才能獲得下屬的忠誠,合作物件的信任。 上半夜,陸亦嵐只覺身上滾燙,全身熱乎乎的;快天亮時,她又覺得好冷,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頃刻間,一床被子又蓋在她身上。 感冒時忽冷忽熱,是正常現象,藥吃了過了今晚,她就會好很多。 沈拓問酒店前臺又拿了一床被子,溫柔仔細地替她掖好被角。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撫她凌亂的髮絲至耳後。 陸亦嵐突然睜眼,眼睛溼漉漉的。 熟悉的動作,溫柔得令她心安。 是夢吧。 二十歲的陸亦嵐,自信漂亮。遇上了大她五歲的年輕畫家,兩人常一起郊外爬山寫生。 她走段路就嚷嚷著腿痠,餘笙會停下來揹她走。 到達山頂,她心疼他累,抱住他撒嬌;餘笙微笑著看她,抬手輕撫她風吹亂的髮絲至耳後,寵愛又縱容。 陸亦嵐和他在一起很開心自在,過去這麼多年,陸亦嵐再也沒去爬過山,怕想起那個白淨溫柔的男孩。 燈光溫暖,她渾渾噩噩,迷迷糊糊,抓住那隻手,微抬頭,一雙灰褐色的眼眸靜靜看著她,溫柔似水。 陸亦嵐莫名鼻酸,眼眶發熱。 積壓在心裡的遺憾、委屈、孤獨、脆弱如翻滾的潮水,突然漾高,再傾瀉而下。 “餘笙……” 叫出這個名字,她眼角的淚水無聲滑落,睫毛輕顫,抓緊那隻準備收回去的手。 “餘笙,我冷。” 因為是夢,陸亦嵐不再偽裝堅強,放鬆下來,盡情撒嬌示弱。 微涼的手握住溫熱的手,大手輕輕掙了掙。 陸亦嵐力度抓得更緊,小臉輕輕湊上去,溫柔繾綣地蹭了蹭。 被她緊握著的手不動了,任由她把微涼的臉頰貼他掌心,溫熱寬厚的觸感。 “餘笙。”陸亦嵐仰著臉,聲音軟糯撒嬌,“你抱抱我,好不好?” 沈拓低頭看她。 陸亦嵐眉眼似酒後微醺,意識迷糊,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認錯了人,也理直氣壯。 “餘笙。” 她不耐,催促著,聲音既嬌氣又蠻不講理。 沈拓沒出聲,緩緩掀開被子。 陸亦嵐抱著他,臉蛋在他胸膛尋找舒適的位置,怎樣都不對。 沈拓脫去西服外套,抽掉金屬皮帶,最後襯衫也去掉。 感受到熱源,陸亦嵐下意識地靠近,慢慢地嬌軟的身體整個貼了上去。 “這樣舒服多了。” 她輕聲呢喃,心下安心,臉靠在他溫熱緊實的胸膛,抱著他的腰,閉上眼,又睡過去。 沈拓輕擁她在懷,大手輕拍著她背部,像哄小孩子。 沈拓當年做陸亦嵐保鏢時,畫家已去世,沒見過餘笙,但兩人的事,他聽說過。 何況,上次回陸家老宅,在車上,黎若嫻提醒過陸亦嵐,不許重蹈畫家覆轍。 窮畫家與千金小姐,棒打鴛鴦的戲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