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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彪與陳貴凡是認識的,算起來陳貴凡還是陳德彪的師兄,都是侯恂取的舉人,不過陳貴凡早幾年,後來又中了進士,成就要大得多,後來也沒怎麼和陳德彪往來。
以前陳老爺是師兄,可是在農場,陳德彪就是師傅了。
登封遭受外部封鎖,加上河南戰亂,道路不通,所以高歡要求,縣裡的生活物資,特別是吃的問題,要自己解決。
因此高歡下令,在登封建立多個農場,並下令禁止宰殺母豬/種豬,要求老師傅們,多育豬仔、羊羔、小牛,還有孵化小雞、小鴨,不僅要滿足登封需求,還要為臨縣提供各種幼畜,幫著各縣恢復。
現在各地災荒,饑民逮著什麼吃什麼,不少地方已經開始吃人,牲畜和家禽都被吃絕。
如果沒有種苗,可能十多年都難以恢復,現在高歡在登封大量育種,屆時只要幼畜和家禽苗子足夠,一兩年就能恢復各縣的家畜家禽養殖。
此時,陳德彪所在的農場,便是位於劉莊的一個大的育種和養豬場。
在這裡陳德彪主要負責,餵養一百多頭大黑豬。
如今陳德彪已經頗有心得,一百頭豬被他味得肥肥胖胖,多次得到勞改農場的表揚。
這時,陳貴凡挑著兩桶豬食,腳步不穩,兩桶亂晃地跟著,挑著擔子健步如飛,擔子還很騷的一閃一閃的陳德彪。
在農場久了,養的豬都已經熟悉,陳德彪放下擔子,一巴掌拍了拍肥碩的豬屁股,大笑著喊道:“夥計們,開飯了!”
一大群豬,便哼唧哼唧的跑到食槽邊,仰著頭叫了起來。
陳德彪將桶裡的豬食倒入食槽,看著眉清目秀的肥豬,歡快的吃飯,心中很有成就感,內心無比滿足。
這裡什麼都好,唯一可惜的就是,媳婦兒不在身邊,少了個女人陪伴。
陳貴凡累得更三孫子似的,看著叉腰傻笑的陳德彪,見周圍沒有外人,內心感到恐懼,同時又感到悲傷,抹淚道:“德彪,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別隱藏了!這幾個月,你就是這麼熬過來的嗎?堂堂舉人,被逼餵豬,還要裝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稍有反抗就要遭受迫害,你真是受委屈了。”
陳德彪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轉過身來,卻依舊笑道:“陳兄錯了!像我們以前那樣,躺在家裡收租子,有什麼意思,存那麼多銀子也帶不走,沒為天下為百姓做一點事情,還不如這些豬。勞動無分貴賤,我養豬是為農場,為百姓做貢獻,吃的是自己勞動的飯,我現在感覺很充實,很有意義。”
陳貴凡聽了陳德彪的話,見周圍也沒別人,只有一群豬,內心更加恐懼。
陳德彪見他的神情,嘆了口氣,“陳兄剛進來時,我也很不適應。因此受了很多苦,後來我轉變思想,端正態度,從勞動中尋找快樂和意義,才明白人生的意義。陳兄,聽說你罪比我還大,若是不好好表現,恐怕幹幾年,都出不去。”
這才第一天,陳貴凡身子骨就快散架了,一聽陳德彪的話,心中恐懼,又帶著一絲希望,“進了這裡,真的還能出去?”
陳德彪頷首,微笑道:“場主說了,只要洗心革面,好好改造,幹上幾年是有可能被放回家的!”
“有人被放了嗎?”陳貴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是一天都不想在這裡待了。
陳德彪拿起瓢,又給食槽加了一瓢豬食,“現在時間還短,暫時沒有人出去!”
陳貴凡洩氣了,估計這就是赤賊,誆騙他們做事的謊言,根本沒人能夠離開勞改農場。
這時兩人忙活一天,黃昏時來到農場食堂吃晚飯。
禹州那邊打了勝仗,農場今天宰了十頭豬,將肉送去禹州犒賞將士,下水則附近幾個農場一分。
這時,陳德彪和陳貴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