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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時候,倪喃曾悄悄去看過曹平秋一次。她的臉色更差,面黃肌瘦,吃不下去東西,只能餵流食,褚之藝寸步不離,也快瘦脫了相。
當時倪喃沒有過去,只是去偷偷幫忙交了未來兩個月的住院費用,還給褚之藝辦了張醫院食堂的飯卡,所有帳戶湊了湊,一共九百塊錢,全充了進去。
做完這些,她拜託醫院的護士隱瞞,只道是有人做慈善,給醫院的很多患者提供了一些補助金。
後來,便沒再見過了。
想著想著,倪喃有些出神,直到一個電話打來,才重新把倪喃拉回現實。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
倪喃和其他三人說了一聲,獨自走到一邊接電話。
日暮西沉,教學樓的影子漸漸拉長,最後一縷光擦著倪喃的肩側而過,然後將她從頭到腳徹底掩住。雖是夏日,陰影下的風也低了些溫度。
遠處隱隱傳來歡聲笑語,卻又在送到倪喃耳邊時全部消解。
明明是烈日炎炎,倪喃卻覺得涼意席捲全身,渾身發抖。像被泡到了灌滿冰的深潭裡,不斷往下拖拽直到淹沒口鼻。
倪喃臉色慘白,渾身的血液似被凝固,寒毛直豎。
電話是警局那邊打來的。
對方說,倪志成捅了人。
作者有話說:
那就祝喃喃畢業快樂,希望她可以事事順遂叭。
第44章
半個月前柏易定下的一場視訊會議,被時卿臨時取消。這場會議牽扯眾多,儘管柏易再三說明儘量出席,然而時卿還是拒絕得堅決。
結束了下午的例會之後,時卿便立刻讓柏易驅車來到了棲塢大學。校門口此刻都是拍照的學生,人山人海,時卿去附近的花店買了束向日葵。
橙黃漂亮的花束,彰顯著朝氣和熱烈。
側頭看了眼放在座椅邊的那束花,時卿撥通了倪喃的電話。
機械的通話音綿長地響了許久,然而直到自動結束通話,對面依舊沒有接起來。
時卿皺了皺眉,看向棲塢大學的方向。
駕駛座的柏易看了眼後視鏡裡的人,開口道:&ldo;或許是倪喃小姐在拍照沒接到您的電話。&rdo;
聞聲,時卿的眉毛舒展了半分。
緊接著,時卿又連著撥打了幾個電話,然而對面卻始終沒有動靜,到了最後,機械的提示音再次響起。
&ldo;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rdo;
彼時的倪喃剛剛打車到醫院,他按著指示跌跌撞撞地跑到搶救室外,下了電梯,倪喃的步子卻像是生了根。她渾身都是冷汗,喘息深重,心跳得幾乎要躍出來。
倪喃雙手攥緊,指尖似乎能嵌進掌心。
不只是警察,她也收到了別人的電話,是鳳頭巷的鄰居阿姨。
聽她說,前個晚上倪志成又在和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到處耍酒瘋,無意間和隔壁桌的人起了爭執,越吵越兇,大排檔的老闆哪裡攔得住。
後來,兩夥人動起了手。混亂中,倪志成拿起隨身攜帶的小刀對著人就捅,那人當場倒在血潑裡,邊上的人都嚇傻了,倪志成自個兒也沒想到。
醉酒犯事兒,有人報了警。
被捅的那人也是鳳頭巷的一個潑皮無賴,叫龐龍俊,一直和倪志成不太對付。直到今天,倪志成搞出了大亂子。
倪喃越走身體越抖,她的臉上毫無血色,上下牙齒都在來回打顫。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倪喃只能拼命喘著氣,用力吸一口再撥出來,重複不斷。
還沒走近,便已經聽到哭聲。
哭啞的嗓子慘叫嘶吼著,讓倪喃全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