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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山下等你。&rdo;
我到了山下,楊石已經在那裡了。我們找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館,楊石要了兩份牛雜麵。我們面對面坐著,我發現楊石的臉色似乎比三個多月前要蒼白,而且她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不定。我笑著問她說:&ldo;怎麼突然就想起要見我了?&rdo;
楊石笑著說:&ldo;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是不是覺得我騙了你?還是因為面子?&rdo;我說:&ldo;可能主要還是因為面子吧。對我來說,自尊雖然空洞,但是不能沒有。因為我活得只剩下面子了!&rdo;
楊石說:&ldo;有個面子也不錯。麻子,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rdo;我說:&ldo;你是不是想聽我告訴你說,你的那篇特稿寫的挺帶勁的。或者是我愛你什麼的?&rdo;楊石笑著搖了搖頭。
我說:&ldo;既然這樣,我的心情就輕鬆一些了。我想問你幾個感興趣的話題。第一個問題是,你當時帶著的那幾支香菸,真的是毒品嗎?&rdo;
楊石說:&ldo;是的!&rdo;
我嘆了口氣。楊石接著說:&ldo;那個煙盒是我從鄭小寒家裡的抽屜找到的。鄭小寒在她的筆記本里記著,那個煙盒是她被害前幾天,孟探風來她家找她談話時,忘了拿走的。&rdo;我說:&ldo;怪不得孟探風當時一見到你拿出來的煙盒時,那麼上火著急!他看到那個煙盒的時候,實際上已經知道自己的玩藝兒露餡了!&rdo;
這時麵條已經端了上來,我把桌子上大半瓶的辣醬都倒入碗中,攪拌了一遍。楊石看了,呆了半晌。我笑著說:&ldo;這家店的老闆最害怕我光顧,他說我每次吃的辣醬和醋還不夠他賺的。---我想弄明白的第二個事是,楊石,你是怎麼把鄭小寒的生身母親,也就是那個林知青弄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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