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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最後一個進入地道的。我看到谷豐收在上面把青石板又蓋上了,我的眼前頓時漆黑一片。然後我聽到谷豐收跟江建人的最後的對話:&ldo;江建人,外面的人進來後,你要是多說一句話,我馬上一槍蹦了你!&rdo;
江建人長嘆一聲,說:&ldo;谷豐收,你上了孟探風的當了!你要聽我一句話,我們還可以商量個結果!&rdo;
我們離開廳堂時心裡都明白,谷豐收跟武警的談判,實際上就是要拖延時間,以便讓我們能順利地逃出去。我不明白,剛才楊石為什麼要帶我們上這裡來?不然的話,現在我們說不定早就已經出了九溪地界了。我想,以我昨天晚上的經歷來衡量,所謂的證據,如果排斥了法律的意義的話,無非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已。
葉菊押著孟探風走在前面,老七緊隨其後,楊石和曹柳夾在中間。楊石在暗中緊緊地攥著我的手,我的身上溫暖了很多。我想,活著如果只是一種錯覺,而真要讓我在黑白中間做出選擇的話,我情願選擇黑暗。至少我在黑暗中握著楊石的手的時候,產生了一種真實的感覺!
我在黑暗中微笑著,一走神,猛地趔趄了一下。曹柳說:&ldo;麻子,你幹嘛把手搭在我的腰上?!&rdo;我說:&ldo;誰把手搭在你的腰上了?!&rdo;楊石說:&ldo;對不起,是我的手!&rdo;曹柳說:&ldo;我說呢,怎麼掐得這樣緊!怪不舒服的!&rdo;
我聽了,心裡氣苦。我發現,女人在情急的時候,其實比男人更挺得住的。因為她們雖然緊張,害怕,但是至少沒有必要擠出勇氣去裝扮面子。而男人在關鍵的時候,卻熱衷於一張薄薄的臭面子。這一點可以以我作為證明。
地道里黑不隆冬的,濃烈嗆鼻的潮濕的味道,幾乎要讓人窒息!老七一邊走一邊說:&ldo;麻子,他媽的,這太金庸了,太金庸了!原來古代的俠客們都跟地下黨差不多啊!&rdo;
沒走出多遠,曹柳就受不了了。暗道里老鼠多,她不停地尖叫著,弄得大家心煩意亂的。曹柳嘟囔著說:&ldo;真是活受罪。還不知道有沒有蛇呢?!還不如呆在上面,抓了就被抓了。&rdo;我說:&ldo;曹柳,你別咋呼了,你真要想上去你就回頭走吧,沒人攔你!&rdo;曹柳說:&ldo;咦,麻子,你以為我不敢啊?!我又沒有犯罪!……對呀,我算明白了,犯罪的是你們,我跟著瞎跑什麼呀?!&rdo;
老七急起來了,說:&ldo;曹柳,你歇歇吧!你沒見到江建人他們見人就殺嗎?!他已經殺紅眼了!在這裡,誰把你當回事呢!你這不是找死嗎?!&rdo;曹柳這才不吭聲了。
我們也不知道是向前,還是向左右摸著走了大約有十幾分鐘,只聽到洞裡傳來淙淙的流水聲。葉菊在黑暗中問道:&ldo;孟探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流水的聲音?&rdo;孟探風說:&ldo;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到前面看看?&rdo;
葉菊說:&ldo;不行,你別給我耍滑頭!記著,我槍裡的子彈是留給你的!&rdo;
楊石忽然說:&ldo;菊姐,我明白了,這流水聲一定是一道暗流,既然有聲音,那就說明這水是流動的。而且,這水很有可能是流到沙溪裡去的!&rdo;
孟探風笑著說:&ldo;楊記果然聰明,這水正是從沙山上淌下來,流到沙溪去的。順著水流,我們很快就可以走到沙溪邊了!&rdo;
大家心下都舒了一口氣。
孟探風對葉菊說:&ldo;葉局長,我一個晚上都沒方便,憋不住了,能不能到一邊撒泡尿?&rdo;我說:&ldo;孟探風,這裡面伸手不見五指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