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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呀,陪我一起去玩一會嘛。」淮安忽然出現在楚殣面前,一雙眼睛裡寫滿了天真無辜。
「……」楚殣驚得合不攏嘴,回頭看了眼身後近三米高的簷角,再看看攔在自己身前賣萌的淮安,想不通他是如何出現的。
毛線目光閃爍地瞥了淮安幾眼,隨即也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來。
「不陪我,我就殺了你喲。」
這是誰家的熊孩子……
楚殣不太想惹惱這個精神顯然不怎麼正常的怪人,只得順著他的意思來:「去哪裡,你帶路。」
「嘻嘻嘻,」淮安立即笑逐顏開,跑去拍了拍符屍的肩膀,「咱們把史蒂夫也帶上吧。」
「你……認識他?」
「他和我一起來的呀。」
「那他為什麼死了你知道嗎?」楚殣困惑道。
淮安笑了笑:「我把他殺了。」
「……」楚殣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發問,「你為什麼殺他。」
「他實在太不聽話了,還總想對我指手畫腳的,」淮安聳肩,渾不在意的樣子,隨即又對楚殣露出一個笑容,「不過託你的福,他應該現在聽話極了」
都變成符屍了,能不聽話嗎……
「小心點,別和他多話,」毛線低聲提醒道,「咱們先跟著他看看什麼情況。」
楚殣默默點了點頭,驅趕符屍跟在淮安身後。
這個神秘的青年看上去對阿房宮的地形十分了解,熟門熟路地穿過重重帷幕和宮室。隨著建築風格逐漸變化,他的心情似乎也越來越輕快,甚至哼起歌來,楚殣仔細聽了半晌才聽清唱的是什麼。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早已失去唯物主義世界觀的楚四爺懷疑自己是不是遇上鬼了。
周圍的霧氣此時愈發濃密起來,淮安突然停下了腳步,少有地露出了幾分悵惘的神色,凝視著遠處的一片大湖。楚殣注意到他臉上的神情,遂困惑地順著其目光看過去。
「你去過楚國雲夢澤嗎。」淮安突然回頭問道。
「嗯?」楚殣沒想到突然會問他,愣了一下後點頭,「去過啊,就是洞庭湖唄。」
古雲夢在現今湖北境內,西漢司馬相如在《子虛賦》中形容「雲夢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可以說雲夢澤是曾經是楚國傲於六國之所在。可惜後來由於泥土淤積,水情變化,曾經的九百里雲夢逐漸萎縮成僅餘洞庭湖水域,即便如此,在唐朝時仍有「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一說。
「真想去看看啊。」淮安嘆息一聲,很快又滿臉笑容,「殺了他我就自己去看,嘻嘻。」
楚殣被他說得一身寒意,卻不敢隨意出聲,只能處處順著這個怪人的意思來。正當三人一屍緘默之時,湖邊突然傳來槍聲,立刻吸引了幾人的注意力,濃密的白霧從湖上飄散開來,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些許人影。
淮安蹲下身在地上輕輕一抹,伸出舌頭在手指上舔了一下,露出遺憾的表情。
瀰漫的血氣很快激起了符屍的兇性,臉上貼著的符紙獵獵作響,似乎隨時飄落。
「小四?」毛線擔憂地扶住臉色痛苦地楚殣。
周圍濃密地大霧之中不時有槍聲和人的慘叫,而符屍則兇性畢露,越發蠢蠢欲動,似乎隨時會撲進霧中與活物廝殺起來。此時的楚殣才是有苦難言,頗為後悔趕了這具屍。死屍唯有生前怨氣未消,死後才能被人驅趕,而這怨氣切忌遇上血氣,否則符屍便會上前撕咬。只有經驗豐富的趕屍匠才能做到驅使符屍同人打鬥,初學者也就只能趕著屍體行路而已。縱然是楚家人,像楚殣這樣學藝不精,頭一次趕屍的,也斷不能驅使自如,一個不慎還可能遭符屍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