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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救我……”
宮笠無動於衷的道:“笑話,如果你沒遇上我呢?”
黃恕言焦急的道:“不敢相瞞,宮大俠,若是今日未曾結識尊駕,我便只有按照原來的方法,不論後果一直做到底了……”
宮笠冷清的道:“悉隨尊意,黃莊主,我無能為力。”
旁邊,段威也誠惶誠恐的道:“宮大俠,我們確實有天大的危難臨頭,而也只有你才能幫我們的忙,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這個力量,宮大俠,我們求你…”
移步向外,宮笠斷然道:“愛莫能助,兩位,我自己的麻煩還未曾梳攏,心餘力細,二位儘早另等他策吧!”
一時失望過甚,黃恕言竟驀地老淚潸潸,涕泣聲咽:“宮大俠你,你真是心硬如鐵,見死也不救啊…?”
宮笠的面龐陰沉淡漠,沒有一絲表情,他的聲音也是一樣的冷:“坦白的說,黃莊主,對閣下‘比武招親’的第一項企圖而言,我就頗不欣賞閣下的用心,對於如閣下此等自私的人物,在形勢上說我既不能積極的加以懲罰,總該可以消極的敬而遠之……”
黃恕言淚如泉湧,他悲痛的道:“宮大俠,你只是不知內情……方始有此一說,如果你能完全體察我現下的處境,你就不會這樣誤解我了……”。
宮笠沒有說話。
段威傷感又沉重的道:“我們實是受人所逼,迫不得已…宮大俠我們都出身白道,尊的是忠義講的是仁恕,似這種不見天光的事,若非無可選擇,誰又願意這樣做,而自毀名聲,自汙清譽呢?你不曉得舍居停為了這檔子事又是如何痛苦,如何惶愧不安……宮大俠,天叫你適時出現,你就行行好事幫幫我們,救救我們吧!
微微揚起臉來,宮笠生硬的道:“無能為力。”
他剛剛說完了這句話,只聽“撲通”一聲,黃恕言業已向著他跪了下去!
幾乎是不分先後,段威也跟著跪下。
閃向一邊,宮笠沉著臉道:“二位,這是幹什麼?這樣做是不是顯得強人所難之外更有些纏賴?二位武林先進,江湖名士,尚請自重!”
黃恕言老淚縱橫的道:“宮大俠,我們跪下來求你,只請體諒我們一片愚誠,滿腔悲苦,看在同為武林一派份上惠伸援手,則大德同生,恩如再造…”
段威緊接著道:“‘玉鼎山莊’上上下下也具感宮大俠德意…”。
宮笠急躁的道:“我們萍水相逢,交往甚淺,二位如此相迫,委實令人難堪,再說,我本身確有要事待理,遲則易生變遷——”
實在也憋不住了,一直沒有吭聲的凌濮踏前一步,勸解著道:“你們二位快請起吧,這副模樣叫人瞧見了太不好看,我們頭兒更是承擔不住;二位別再固執啦,我們頭兒的確有著要緊的事,這就要趕往‘飛雲島’‘金牛頭府’去找他們算帳——”
猛的,宮笠怒道:“住口!”
頓時悟及自己失言,凌濮慌忙捂住了自家嘴巴,但卻哪裡抓得住業已溜出口中的話?他臉紅脖子粗的退到一邊,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可不是,這樁事情的關係何其重大?影響何其深遠,牽連又何其廣闊?一心保密猶尚不及,他卻冒冒失失的吐露出來,尤在此等情況之下,豈不是太也疏失魯莽。
但是,跪在地下的黃恕言與段威兩個卻同時一怔,一怔之後的表情卻是無限振奮又無限激動的,膝行向前,黃恕言顫著聲問道:“宜大俠,宮大俠……你你……你莫非也與‘金牛頭府’不和?你同他們可是也有著夙怨?”
宮笠冷冷的道:“如何?”
幾乎喘不過氣來,黃恕言掙扎著道:“宮大俠……我們也與‘金牛頭府’勢同水火、仇深如海,這一次,我們舉行‘比武招親’的計劃,便全是被他們逼出來的無奈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