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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檸又倒退了一步：&ldo;我……你累了就回去休息吧。&rdo;

&ldo;休息……&rdo;盛夏冷淡的重複了那兩個字，他隱忍的吞嚥一口，&ldo;好，好啊。&rdo;

盛夏漠然的看著簡檸，眼眸深邃冰冷：&ldo;您腿疼了讓我來，那我就來。您累了讓我走，那我就走。&rdo;

簡檸猛地抬起頭，臉色慘白。

都是因為她！

又都是因為她的錯！

她一次又一次的在犯錯……

盛夏將紅酒遞過去：&ldo;您拿著，我走了。&rdo;

簡檸沒有動。

盛夏狠狠的皺了皺眉，又狠狠的鬆開。他把紅酒放在地上，抬頭看見簡檸站在那裡像是被凍住的冰人，她表情一絲不變，就用那樣失去生氣的眼神盯著盛夏。

&ldo;祝您早日康復。&rdo;盛夏後退，賭氣道：&ldo;嗯，我走。馬上就走！&rdo;

他慢慢的走下樓梯，轉彎前回頭看一眼。

簡檸一直盯著他沒動，保持著慘白的面孔和失去生機的雙眼。看見他回頭，依舊沒有挽留。

都這樣了，她還是一句軟話都不願意說。

其實……其實只要她隨隨便便解釋一句，他會相信的，他不會生氣的。他會留下來。

但是，直到他走出了樓道，簡檸依舊什麼都沒有說。

盛夏抬眼望了一會兒被昏黃路燈模糊的夜空，忽然，他快步的往回衝去。三步並作兩步的便跑到了簡檸家門口。

簡檸已經回去了。

房門緊閉。

盛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他垂頭喪氣，耗盡了所有氣力。加班加點的疲憊在此刻成倍的洶湧而來，擠壓得他的骨頭升騰。走下兩層，盛夏的眼睛聚焦在地面上，滿目悲愴。一瓶酒孤零零的被遺棄在原地，瓶口反射著外邊冷漠的夜光。

&ldo;呵……&rdo;盛夏笑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又笑了一會兒。

看吧。

她什麼都不帶走。

每一次。

他站在樓下看著簡檸家中又重新亮起燈，在垃圾箱邊舉起那瓶酒，對著虛空：&ldo;cheers。&rdo;鬆開手，酒瓶掉進塞著厚厚一層又一層的垃圾之中，無聲又無息。

簡檸回到家中癱坐了許久，直到一陣來自喉嚨的劇烈的不適才喚醒了她的神智。解下纏繞在脖子上的一圈又一圈的圍巾，露出脆弱美麗的脖頸，上面的痕跡發紅淤青。她輕輕咳嗽兩聲，勉強站起身想找點熱水潤潤嗓子。挪動了兩步，忽然想起……

&ldo;酒！&rdo;

她那個時候腦子裡都是電視斷線螢幕上斑駁的雪花影子，本能撐著她回到家裡，卻沒讓她記得拿起那瓶酒。

那是盛夏給她的……

簡檸踉踉蹌蹌的衝出門去，順著樓梯一層一層的仔細找尋著。

沒有！

沒有……

沒有……了……

整棟樓靜謐的如同被黑洞吞噬過一遍。她慘笑這攤開自己的手心，空蕩蕩的，只餘空氣冰涼。

第38章 38

這一次盛夏只沮喪了一天……準確的來說，是一個晚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