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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裝的老人搖著頭，語氣裡滿是嘆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那聲音就像一群嗡嗡作響的蜜蜂，圍繞在嬰兒周圍，久久不散。
大約在八九點鐘，晨曦的微光灑在熱鬧的集市上。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費力地擠進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身材有些佝僂，面板因長期勞作而顯得粗糙且黝黑，看樣貌憨厚老實，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歲月的刻痕。他身著破舊的衣衫，補丁一個挨著一個，卻也乾淨整潔。他衝著眾人憨憨的笑道：
“這孩子是沒人要的嗎？要是沒人要，俺就給抱走了！俺家裡窮！討不起老婆！撿個現成的孩子回去，到時候可以給俺養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又夾雜著幾分緊張，似乎害怕別人不同意。
一名鬍子花白的老者，拄著柺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他認出了這名中年人，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笑著說道：
“黃永足！你還別說，這孩子你抱回去好好養，將來還真能給你養老！你現在50歲不到！身體還算硬朗，再過個十幾年，等到你幹不動的時候，這孩子剛好成人了，那時候你就有依靠啦！”
黃永足扭頭看向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說道：“表叔！你也上街了！你老說的沒錯！俺現在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討老婆肯定是沒指望了。最近俺就尋思著看看有沒有人家丟孩子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俺都願意收養，將來等俺老了，有個依靠！”他邊說邊搓著那雙粗糙的大手，眼神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假裝看熱鬧的徐大勇，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也擠了進來。他仔細地看清楚了這名中年男人的臉，同時也暗暗記住了他的名字黃永足。看黃永足的年紀，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他便開口詢問：
“老哥！你這人心真善！請問你是哪個村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似隨意地問道，心裡卻在盤算著什麼。
黃永足隨口說道：“俺是老溝村的！”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徐大勇眼神中的異樣，只是單純地沉浸在自己的想法裡，彷彿已經看到了孩子長大成人，在自己身邊盡孝的畫面。
